“孽畜,竟敢做出這等喪盡天良之事!”
剛剛恢復意識,張恆就聽到了一聲飽含着痛心和失望的怒斥。
他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發現周圍站滿了人,他們的臉上或是憤怒,或是戲謔,或是嫉恨......最前面的是一個貌似威嚴的中年人,他怒容滿面,猶如一頭髮怒的獅子。
這是哪?
記憶如同開閘的洪水一般湧入了他的腦海。
張家是靜海市數一數二的大家族,這具身體的主人也叫張恆,正是張家的下一代繼承人。這個傢伙是標準的豪門惡少,喫喝嫖賭,不學無術,也不知道做過多少荒唐事......而如今,他居然把主意打在了自己大嫂。
“原本以爲你就算再怎麼不成器,也好歹有幾分人性,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大逆不道,你對得起你死去的大哥嗎?”一個身材瘦削的中年人說着,眼裏滿是厭惡。
這個人叫張承安,是張恆的二叔。
“根本不配做張家的繼承人!”一個和張承安有幾分相似的年輕人冷冷說道。
他叫張遠,是張承安的兒子。
看着這兩個人,張恆心中湧出強烈的恨意,這是屬於身體原主人的執念。
他壓根就沒有打過大嫂許芷晴的主意,是張遠給他下了藥,將他丟到了許芷晴的房間裏......並且許芷晴也被下了藥,不然的話,身體早就被酒色掏空了的張恆根本就沒有機會。
張恆甦醒後,立刻反應過來自己闖了多大的禍,然而已經晚了,張承安父子已經帶着所有人衝了進來......這個不成器的敗家子當時就被嚇死了,而另一個世界的張恆,卻是鳩佔鵲巢,借用他的身體重生。
下意識的,張恆看了眼邊上的許芷晴。
饒是他修行千年,但這許芷晴讓他眼前一亮,氣若幽蘭,渾身上下洋溢着一種如夢似幻的美感,映着昏暗的燈光,卻能反射出道道迷幻般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