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苦難百態,我從不想逐一經歷,唯獨想做的,便是守着顧知州從黑髮到白頭。可奈何我心向君心,而君心向明月。
音落,電話已被掛斷,方慧走近我,目光落在我手機上,蹙眉:“誰打的電話?”
“顧知州!”
她的臉色忽然變得驚恐害怕。
“唐黎,你故意的,是嗎?”她怒目瞪着我,氣得臉色鐵青。
看着她,我無力開口,“我故意甚麼?”
“你!”她想朝着我發火,但還是壓住了怒意。
顧知州來得很快,看着他呼吸急促的跑進病房,我有些恍惚。
“兒子,你聽我說,媽媽都是爲了你好”方慧還沒等顧知州站穩,便湊了上去開始講道理了。
顧知州沒看她,只是一雙黑眸盯着我,聲音有些低沉,“幾個月?”
知道他是問孩子,我開口道,“8周!”
六月的天,病房裏的溫度卻低得能凍死人。
我低頭,低沉的氣氛壓得我有些呼吸不過來,方慧見形勢不對,扯着顧知州的衣角,紅着雙眼,苦口婆心道,“兒子,我”。
顧知州沒等她說完,而是看向我,聲音低沉冷冽,“自願的?”
我僵硬了身子,仰頭看他,一旁的方慧有些緊張,眯着眼看着我,滿是警告和威脅。
我抿脣,淺淺呼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