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耳光打在夏輝的臉上,痛罵道:“你就是一條狗,一條喂不熟的狗。夏輝,你怎麼有的今天,你忘了嗎?”
夏輝伸出手摸一摸頓時紅起來的臉,眼神突然變得凌厲起來。“忘?我怎麼可能會忘?方糖,你問問你自己,你看的起過我嗎?你們家裏人,看起過我嗎?我在你們面前,永遠都是一個鄉下人。”
他這麼說不是沒有緣由,當初結婚時,我爸媽是嫌棄的。可是想到可以藉由雙方的貧富差距,讓我可以在家裏享有絕對的領導權,所以接受了來自農村的夏輝。平時生活上,我爸媽的確對夏輝總是指指點點,當面也說過一些諷刺的話。
至於我,我的確有小姐脾氣,刁蠻任性一些。可是我沒想到,一向低眉順眼,溫厚老實的夏輝,原來一直都是僞裝出來的可靠。
他原來一直都在算計我,先是利用我達到事業上的穩步,然後情感上背叛我,再提前做好被揭穿的準備。天啊,簡直可怕。我現在看着他,覺得他根本就是一個心理陰暗兩面三刀的變態。
“你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喃喃地說道。夏輝向前走了一步,我慌忙後退,可是腿彎卻被沙發碰到,腿腳一軟,坐到了沙發上。
夏輝順勢將我壓在沙發上,一雙眼睛眯起來,手指滑過我的臉龐,說道:“我可怕嗎?可是我之前,可都是在你們面前唯唯諾諾的啊。你說的沒錯,我是狗,我就是你們眼裏一隻沒有尊嚴沒有地位的狗。所以,收起你的大小姐脾氣,和我好好過日子。我還會好好讓着你,寵着你。否則,你這種人妻不忠出,軌背叛的行爲,可會讓你顏面掃地,你父母也抬不起頭的。”
事情怎麼會顛倒黑白到這種地步?我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我從前從來想不到自己的人生會陷入這樣的境地,從小到大,我得到的愛太多太多,可到最後,居然栽進了一場根本就沒有愛的婚姻裏。
夏輝看我沉默着不說話,以爲我想通了,不會再逼着他離婚,於是微微鬆開了我。“好了方糖,我還是愛你的。你就當我一時糊塗,走偏了路好不好?”
他的語氣又恢復了從前的溫和,有那麼一瞬間,我還真以爲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夢。他還是那個一切以我爲中心的夏輝,那個對我言聽計從的夏輝。
“你不走嗎?”我睜開眼睛冷冷地問他。夏輝一愣,沒有反應過來我的意思。
“你不走嗎?”我又一次問道。“好,你不走,我走。”我緩緩站起身,經過夏輝驚愕的目光,走出了這個家。再在這裏呆一刻,我怕我會瘋掉。
我沿着路燈在夜色中行走,手機在手袋裏不斷地震動着。我知道一定是夏輝在給我打電話,我不想接,我怕我會在街上發瘋。
冷風吹過來,透過我單薄的外衣,刺入我的皮膚。我連着打了幾個寒噤,望着前方的紅綠燈,一時不知道往哪兒走。
我的閨蜜連潔那裏,我是肯定不會去了,除非我想打架。我的父母那裏,我也不想回去,因爲我知道他們一定會嘮叨甚麼當初他們並不同意這場婚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