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望向了步臺對面的玫瑰花帳。
只見帳下站着一位佳人,美得令人驚心動魄,無論身材或是樣貌,至少比那個夏曉荷高上兩個級數,就是臉色木然,秀眸中了無生氣,整個人如一座冰山般寒冷。
“這就是秋叔叔的女兒麼?美是真美,就是冷了點兒”,周宇手捧着花束,咂着嘴巴道。
突然間就感覺到有人盯着自己,他不自覺地低頭向着臺一看,就看見一個比自己稍長兩歲的年輕男子正狠盯着自己,如果眼神能變成嘴巴,怕是自己已經被他嚼個稀巴爛了。
細細端祥了一下那個男子,周宇笑了,卻是笑得意味深長,也讓盯着他的劉青巖沒來由地打了個寒顫,他媽的,這小子明明一臉的人畜無害,可爲甚麼他的笑容讓自己如此心顫?
此刻,夏曉荷也已經換好了衣服,強裝出一副笑容招待着各位賓朋。暗地裏卻與劉青巖再次確認過眼神,做了個OK的手勢。
“各位親朋好友,因爲發生了一些小小的意外,我的女婿周宇剛纔遲到了,不過終於還是及時趕來,對此我也向各位表示抱歉。接下來,程序簡化,就請我的女婿周宇牽手我的女兒秋月桐,隨後向各位親朋敬酒!”秋海義強笑着,站在臺上向所有人解釋道。
隨後,音樂響起,在秋海義的示意下,周宇手捧着鮮花沿着步臺向前走去,走向那個美得令人髮指的秋月桐。
秋月桐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癡癡地望着臺下的劉青巖,強抑着眼中的淚水,肝腸寸碎,心中還在痛苦地呢喃,“別了,巖哥……”
劉青巖似乎眼神更是痛苦,牙齒咬得格格響。
這一幕落在周宇眼裏,脣畔的笑意更加意味深長了起來。
周宇終於走到了秋月桐身前,在秋月桐眼裏笑得像個白癡一樣,單膝跪下,奉上了花束。
秋月桐只是用看死人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隨後接過了花束,木然挎上了他的手臂,如秋瑾赴義般步履沉重地向前走去——至始至終只看了他一眼而已,還是百般厭惡的那種。
周宇心下間嘆了口氣,跟拉着尊石頭雕像似的往前走,同樣感覺很沉重——特麼的,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這要不是完成死去老爸的夙願,當自己願意來趕這個場子啊?娶座冰山回家抱着有意思麼?
只不過,就在這一對新人貌合神離地剛走到主臺前,還沒等管秋海義改口叫“爸”的時候,就聽見臺下有人怒吼了一聲,“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