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城,火車站出站口。
張啓諾揹着老舊的帆布包,目光呆滯的望着這座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失蹤七年,朋友家人應該都認爲自己早就死了吧?
回想起火車上那位大姐對自己說風南小區早已改造好幾年了,張啓諾不由的茫然了,家被拆了父母肯定不在了,自己又該去哪?
現在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臨出山時自己偷了老頭子所謂的‘壓箱底’,這幾天也折騰差不多了,身上還剩下可憐巴巴的二十塊,填飽肚子都難還談甚麼落腳?
張啓諾有點犯難,蹲坐在出站口外琢磨着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
“句董!句董您怎麼了?”忽然,一個男人急切的聲音傳了過來,張啓諾眉梢一挑,眼看着出站口的位置有人倒了下去。
來往的行人聞聲自然也圍了上去,就聽之前那個男人大聲喊道:“醫生!這裏有沒有醫生?”
張啓諾也跟着人羣也圍了過去,人羣裏已經站出來一個自稱是第三醫院的醫生。他先是摸了摸那人的脈搏,又看了看瞳孔,發現他的瞳孔已經開始擴散了。
“病人情況危急,都讓開一些!”醫生大聲說道。
說話間,那個醫生半跪下來爲病人做心肺復甦。
倒下的男人身子生的富態,本是紅潤的臉頰此時一片慘白,看那一動不動的模樣情況很是不妙,張啓諾皺着眉頭看着男人微微一嘆。
“病人有甚麼病史?”醫生進行搶救措施的同時詢問道。
站在旁邊的中年男人臉色同樣慘白,當即回道:“句董心臟不太好,有心臟病。醫生,請您一定要救救句董!”
醫生沒回話,繼續手下動作,而那個中年男人也播了急救電話,等待過程醫生一刻未停,一直到救護車趕來,病人的情況仍舊沒有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