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按照雲舒以前的身份地位,誰敢給她下馬威。她輕輕巧巧一句話就能讓整個城市血流成河。她的尊嚴,不容任何人玷辱,即使是她深愛的人。
只是今生,她的身份只是雲大將軍府一個不受寵的嫡女,更是天下皆知的武術廢柴、醫學白癡。這樣尷尬的境地,還由不得她肆意妄爲。不說其他,單單不嫁這條忤逆之罪就能要了她的命。
所以,她不但要嫁,還要理直氣壯地嫁!前有太皇太后懿旨,今有皇上聖命,她倒要看看,這翼王府的人,要拿她怎麼辦。
隨着花轎一路前行,雲舒繼續閉目養神。
一羣轎伕拼了命地往前跑,花轎顛簸地格外厲害,花轎中的雲舒卻穩穩地坐得筆直,不曾動搖一下。
婚路坎坷?
還沒有嫁過去就已經如此坎坷了,那些莫須有的話,嚇嚇以前的雲舒還可以,現在的她,從來都不信這些。
翼王府高大氣派的大門緊緊地關閉着,甚至連側門都關閉了。四周圍滿了前來看熱鬧的京城百姓,指指點點,議論不休。
各種各樣的謾罵、羞辱不絕如縷。
花轎中雲舒淡漠極了,外貌對於她而言,太無關痛癢了。至於那些閒言碎語,她從來就不在意,原主懦弱膽小之名在天華國早就勝絕不衰,她犯不着爲這些東西動怒。
況且,現在可不是調查原主過去的時機,外頭還滿是各種等着看她笑話的人呢。
伸手摸了摸臉頰上坑坑窪窪的傷痕,這觸感不像是天生的,反而像是被人下了毒。搖搖頭,雲舒掀開花轎簾子的一角。
莊嚴的翼王府大門沒有絲毫喜慶的裝飾,若不是有花轎臨門,或許誰也不知道這家今日娶親。這冷冷清清的場子意味着甚麼,雲舒自然清楚,只是這翼王府並不知道,這門親事,她雲舒,同樣不歡迎!
此時,喜婆正站在大門前敲門,不敢用力敲,半晌,大門都沒有動靜。喜婆無奈,只好退後幾步,對着莊嚴地大門放高了聲音:“新娘子到啦!新娘子到啦!”
喜婆的語氣裏有着刻意裝出來的歡天喜地,格外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