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年輕的女聲有些氣急敗壞,“不是說好等那個女人孩子沒了,你就跟她離婚嗎?現在這樣又算甚麼?”
隨後是她丈夫的聲音,語氣中滿是小心翼翼的討好,“我這不是看她現在身子太弱了嗎,現在提離婚多少有點太殘忍吧。”
女人冷笑一聲,“殘忍?李明鑫,你對她還挺憐香惜玉的啊,當初你提出讓你媽推倒你老婆,害你老婆流產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殘忍。”
劉玉蘭看自己兒子被這個女人罵的大氣不敢出,也有些不滿,“你這話甚麼意思,當初商量讓顧暖流產的時候你不是也插了一腳?”
屋裏三人還在爭執着,顧暖卻覺得渾身冰涼,她以爲這是一次意外,沒想到竟然是自己的丈夫的陰謀。
儘管她對李明鑫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卻仍然覺得眼眶一酸,不爲李明鑫,而是爲那個未出生的孩子,他還沒有來得及看一眼這個世界,就被自己的父親和奶奶聯手害死。
劉玉蘭繼續說道:“本以爲在醫院裏保小,那個女人就活不下來了,這樣的話,也不用分財產給那個女人,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現在是肯定不能提離婚的,不然明鑫的財產要被那個女人分走一半。”
女人有些急躁,“那你說怎麼辦?”
劉玉蘭陰冷地笑了笑,“這事還得從長計議,那個女人精着呢,自己還存着錢,咱們不僅要讓她一分錢都帶不走,還得把她那點存款弄過來。”
顧暖只覺手腳冰涼,嘴脣哆嗦着,她想衝進去大罵他們三個人,謀財害命這樣的勾當在他們口中像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一般。
可是她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那三人的對手,她不能衝動。
屋裏三人還在說些甚麼,她已經完全聽不見了,她表情木然地離開了家門口,毒辣的陽光炙烤着她。
她知道丈夫不喜歡她,卻還是盡職盡責地做好一個妻子的本分,這幾天發生的一切讓她看清了自己以前是多麼地可笑。
從她嫁進李家那天起,她自認沒有甚麼過錯,但是她的婆婆和丈夫無一不想看她死,簡直是罔顧人倫。
顧暖咬咬牙,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呵呵,不就是離婚麼?她還真不稀罕再在李家待下去了,但是劉玉蘭想讓她淨身出戶,還想搜刮她的錢財,是絕對不可能的,她一定會讓李明鑫和劉玉蘭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