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一怒,伏屍百萬。匹夫一怒,血濺五步。生逢亂世,徐子舒穿越其中,他使盡了渾身的本事,只爲在這亂世之中活下去,若是能打下一片淨土,便是一生幸事。
一旁,乞虎剛吃了一個炊餅墊底,但似乎沒甚麼用,此刻正靠在光禿禿的樹幹上打哈哈,瞧見徐子舒又捧着飯碗要走,頓時有些不樂意。
“舒哥兒,無緣無故的,你憑啥把咱得喫食給人家送,咱自己個兒都不夠喫呢。”
“現在哪有甚麼大戶人家,前幾日我還聽譚三說要搶了那戶的驢車進城去換銀子呢,舒哥兒怕不是看人家小娘子好看吧。”
“管好你的嘴。”
徐子舒瞪了瞪眼,起了身。
“舒哥兒,都這世道了管人家死活幹啥,咱......”
乞虎還想埋怨。
“我說了關好你的嘴,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打算。”
一聽這話,乞虎頓時偃旗息鼓,不再言語。
他和徐子舒是發小的關係,打小一塊玩鬧,徐子舒腦子靈活歸靈活,可素來就是個孩子王罷了。而眼下糟了難,舒哥兒虎起臉來愈發嚇人,讓他都有點不自在了。
對此,徐子舒沒有解釋。
以乞虎的腦回路,他也犯不上去解釋甚麼。
因爲徐子舒比誰都清楚,十里之外的望州城未必如他想象的那般是世外桃源,如今天下戰亂不止,就算望州城偏居一隅,沒有破城。
但大量的難民湧入,怕是也捉襟見肘。
何況,他們還是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