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乾淨。”
蘇可心指着鞋面上的泥點,十分輕蔑的看着我。
面對這樣的羞辱,我強忍着噁心,在衆人譏諷的目光中跪趴在地上,伸出舌頭。
蘇可心一腳踢在我臉上。
鼻血滴在地上,她嫌惡的向後躲一步。
“還是甚麼哈佛的博士呢,和狗一樣!”
她的跟班們肆意嘲笑着,說我是想喫軟飯的卑賤鳳凰男,讓我趕緊去死。
其實,沒人比我更討厭蘇可心。
之所以留在她身邊,只是因爲我簽了協議。
十幾天後,我就能徹底自由。
2
我風塵僕僕的走進看護病房。
護士將我拉到一旁。
“林先生,我理解您對工作投入的熱情,但孩子的病情比較嚴重,最好還是多抽點時間,來陪陪他。”
“找人陪護,對方不一定盡心盡力。”
聽到這裏,我心下明瞭。
恐怕是護工沒有對弟弟盡心盡職。
畢竟一個深度昏迷的植物孩童不會和家屬告狀。
我點頭致謝,推門走進房間。
“弟弟,對不起,哥哥以後一定儘早趕來。”
我儘可能溫柔的搬動着弟弟的身體,幫他活動手腳。
看着背部那些褥瘡,我心疼的閉了閉眼。
又是這樣,我工作忙起來凌晨才能回到病房,久而久之,那些照顧弟弟的護工開始偷懶,任由他躺在潮溼的被榻間,捂出一身災病。
我用溫水幫弟弟清理乾淨身體後,縮在病房內那個矮小的沙發上,沉沉睡去。
太陽冒出地平線的時候,我已經踏上了去往公司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