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儋州秀才程雲安與妻子念秋一起,赴京城趕考。路過靖安縣,被惡霸張安看中妻子,圖謀失敗誣陷程雲安酒後殺人,勾結縣官梁半傑判程雲安鞭五十,入獄問斬。程雲安被牢頭救下,頂替牢頭剛死的兒子的身份,前往京城赴考,最終得中探花......"
1.
“老爺,您現在都是大官了,怎麼回鄉還偷偷摸摸的!”問話的是我身邊小廝唐餅。
“你懂甚麼,老爺這是微服私訪。老爺我離鄉三年,如今做了官當然要爲百姓謀福利纔行。”
“那你也不用打扮成一個遊方大夫啊,和你風格相差甚遠!你可是陛下····”
我把手裏的藥箱往唐餅手裏一塞,堵住了他的下半句話。“走吧!遊方的郎中得有個藥童纔行!”
靖安的街頭和數年前一樣,沒甚麼變化。
我卻感慨,如今我的身份是靖安知府唐如洲,按昔日同窗的話,我現在是掌握多少人生殺大權的。
可是有誰知道,我不是唐如洲。靖安也不是我的家鄉,這是我的死地。
真正的唐如洲三年前就死了。
我叫程雲安。三年前因爲酒後姦殺婦女被判斬首卻死在獄中的程雲安。
“老爺··不是先生您看!”唐餅拉我袖子,我回過神來,看見前方有幾個人圍着個女子,還有些不懷好意的笑聲。
走過去一看,是個賣酒的女子。長得清秀極了,眉眼間甚至有幾分和念秋相似。
念秋是我那不知流落何處的妻子。
那賣酒的女子被幾個男子圍着, 調笑着說些不乾不淨的話。圍觀的人不少,無人上前勸阻。有聽到唐餅嘟囔的人,低聲說“這幾個人是張秀才的家奴!惹不起!”
“張秀才是誰?”唐餅不知道,我卻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