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僞替身文學*追妻火葬場*雙向奔赴】
【天才釀酒師X清冷隱忍酒商】
也許,我在等的,不是你愛我,而是,我不愛你。
童岸第一次遇見程少頤時,他像童話裏從天而降的狐狸王子,替車子拋錨的她解了圍。
那時候,她像葡萄園裏天真的玫瑰,以爲真誠就會收穫屬於自己的愛情。
但她不知道,愛人的眼底,卻落着一道自己看不見的白月光。
戀愛五年,她如履薄冰,心心念念守住自己的小幸福,然而白月光突然造訪,打破了她爲自己營造的岌岌可危的夢境。
一句“從未愛你”,童岸的心被摔碎在巴黎的午夜。
玫瑰慾火,而後重生。
三年後,他們重逢在白月光的攝影展。
那句遲來的“愛你”,究竟是虧欠,還是悲憫?
她終於等到自己不愛他,而他後知後覺的愛,卻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她想他喜歡自己久一點,再久一點。
長長久久。
Love me little,love me long。
是這半年來頭一次做夢。
即使是在夢中,童岸對這一點的認知也奇異的清晰。
夢中的場景應該是她十九歲那年和程少頤度假的拉菲酒莊。當時程少頤還不如現在忙碌,法國大學也有別於國內的學府,生性熱愛自由的法國人似乎極度沉迷度假,一年到頭,學校總有放不完的假期。
她當時和程少頤正處於熱戀期,一旦有假,就巴巴地跟着他到處跑。有時他要出去談生意,她就窩在酒店裏看書,興致高時,還會把他的衣服翻出來挨個燙一遍,再心滿意足地掛回衣櫃;等程少頤終於忙完公事,他們便會抽出一天左右的空閒時間,開車去附近大大小小的酒莊轉轉。
十九歲的春天,童岸陪程少頤去了世界最頂級的拉菲酒莊品酒。
得虧了他,他們受到了盛情款待。酒足飯飽,她一邊竭力端出淑女的儀態,一邊迅速地偷偷揉了揉自己喫撐的小肚子。
程少頤坐在她身邊,餘光瞥到她的小動作,是微微抿了抿脣。
他向來不大愛笑的,這樣已算是開心。
能逗他開心,童岸覺得幸福得不得了。
飯後,他與酒莊總經理去談國內的代理權,童岸自知這不是她能參與的場合,在得到酒莊工作人員的同意後,她乖巧地走出古堡,決定一個人四處轉轉。
古堡外就是一片繁茂的草地,傍晚的霞光籠罩着整個靜寂的山谷,空氣裏浮動着淡淡的草腥氣和酒香氣。
興許是血液都忙着流向胃部幫助消化,她竟然覺得有點兒困了,打了個呵欠,席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