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爺爺將一家裝修復古的雜貨鋪讓我看管。我經歷了許多讓人不可思議的事情。凌晨的店鋪,來了一位白衣女子購買奶粉,雖出手闊綽的,卻帶着一身土腥味......奔馳的火車,多出了一個44號車廂。其中一個無頭七指女孩緊緊的抱着皮球。午夜時分,不知道是從哪裏出發的122號公交車,更不知道他在終點在何處。廢棄的校園,一個沒有半張臉的人四處排徊,又大聲的呼喚:“我行,我可以......”一張撿來人蛇皮畫,夜間化爲美女,與人纏纏綿綿,好生快活......
是日,雨下的如羣山一般連綿不絕,整個村莊都被一股陰暗籠罩。稀啦啦的雨聲與風聲的呼嘯的響徹林間。
雜貨鋪內若有若無的摻雜一顧剩菜的黴味,我癱倒似的躺在一張太師椅上,看着這個門外的雨景好生無聊。
這雜貨鋪是我爺爺的。
但說來也怪,明明是雜貨鋪,卻開的如紙紮鋪一般。
店鋪中的日常用品少之又少,大多數物品都是喪葬物品——紙錢,紙元寶......
我之前也有幫爺爺守店,爺爺也總是笑嘻嘻的答應,而臉上的皺紋更是都快疊到一起。
但有一點一直很怪,每次一到傍晚。
爺爺就如同變臉一般,着急時,甚至破口大罵。不允許我進店,也不許我留在店的附近逗留,守店那是想都不用想。
但前先日子,爺爺收到一封沒有署名信。隨後臉皮立刻緊繃,臉色也變的鐵青,煙也是抽了一根又一根。
爺爺那狀態一晃就過了三日。
“欞生兒,進來一下!”
我剛整理好衣裳去基友李響家玩,爺爺亳無徵兆的在自己的房間叫喚。
我一愣,沒有過多思考,直接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纔剛跨過門檻,一股涼颼颼的感覺就撲面而來。
雖說是在虹日當空,但由於老宅的位置並不好,屋頭向着西邊只能接受到夕落的餘輝,因此一般就顯得很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