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墜崖,姜玉楹迎來了夫君的死訊,還有他的風流韻事。
她還來不及悲傷,便有覬覦她的紈絝公子找上門。
一雙熟悉的手向她伸來。
“跟了我,幫你擺平。”
一場交易。
寵她,慣她,可她永遠都只能是他見不得光的金絲雀。
當她決絕轉身離開後,
楚循越來越清醒,也越來越絕望。
沉溺的人從來都是他自己。
他都把心掏給她了,
爲甚麼她又要始亂終棄,不肯要他呢?
臬司衙門,氣氛壓抑森寒。
姜玉楹出來的倉促,忘了帶披風,料峭的寒風吹在臉上如同刀子一般,颳得人生疼。
在桐油火把照耀下,屋內案臺上赫然停擺着一具泛着腐臭的男屍。
那是她的夫君顧行舟。
姜玉楹臉色慘白無瑕,雙膝發軟,幾乎是強撐着身體纔沒有倒下。
他們說九華山附近有碎石滑落,掉下來驚了馬,馬車墜崖導致一死一傷。
馬車上除了顧行舟,還有一位絕色的婦人。
被救出時,兩人摟抱成一團,衣衫不整,那香豔畫面簡直不堪入目。
“顧夫人,你還好吧?趕緊辨認吧,這些都是你亡夫的遺物,節哀——”
衙役的話如同一把利劍,狠狠地刺了她一刀,鮮血淋漓。
顧行舟明明是去收藥材的,說好的上個月就該回臨安的,卻遲了整整兩個月,她給他去了好幾封信也都石沉大海。
衙役見她搖搖欲墜,彷彿一陣風都能吹倒,不免心生同情。
他又指了指托盤上的遺物多說了兩句,“聽縣衙裏的差役說,那婦人和顧公子在客棧以夫妻相稱,同吃同住十多天......”
姜玉楹雙眸猩紅,驀地抬頭,顫着聲反駁,“不可能......”
桌案上那塊鴛鴦同心玉佩,她再熟悉不過,和自己身上的一模一樣,原本是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