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初被白家千嬌百寵十六年,沒想到有朝一日會被一個遊方尼姑揭穿身世,取而代之。
女尼誣她刑剋雙親,慫恿養父母,一頂花轎將她送進了變態的催春官李公公的外宅,換取白家的飛黃騰達。
受盡三年非人磨難,靜初裝瘋賣傻逃回白家。
真千金朱環翠繞,高高在上地享受着她用血肉換來的富貴權勢,即將嫁入聲名顯赫的清貴侯府。
長兄奪她功勞,踩着她步步高昇,受萬民敬仰。
養母則命人給她灌藥之後,送上了世子池宴清的牀榻。
聲名狼藉不說,還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花柳病人”
白靜初掙扎着,從泥潭之中艱難爬起,一步一步,踏破鬼門,最終站在長安的江山之巔,鳳臨天下。
那些欺她,辱她,負她之人,戰戰兢兢地匍匐在腳下,不敢仰望:
“奴才罪該萬死,女皇饒命!”
白家將靜初送去李公公外宅,賣女求榮,此事早就被有心之人透出風聲來。
侯爺夫人聞言面色都青了,橫眉立目地站起身來:“好你個白家,竟然將一個服侍過腌臢閹人的丫頭送來試婚!給我滾得遠遠的,試婚之事,休要再提!這婚約,也有待商榷!”
白靜初挑撥之計得逞,心中一鬆,恨不能腳底抹油,立即逃離出清貴侯府。
“且慢!”
白婆子不緊不慢,似乎胸有成竹:“夫人息怒,這丫頭的確是在李公公跟前侍疾三年不假,但卻是醫女的身份,絕對清清白白的身子。
而且我家大夫人打發這個傻丫頭前來,委實是一片苦心,請容老奴上前一步說話。”
侯爺夫人厲聲叱道:“你們還有甚麼好說的?簡直欺人太甚!”
白婆子低眉垂眼地上前,刻意壓低了聲音,一張舌燦蓮花的嘴,哄得侯夫人一張臉青了又白。
白靜初耳尖,也只聽得隻言片語:
“......市井間好幾個郎中都說宴世子早已身染不潔之症,下身潰爛,藥石無醫,傳得人盡皆知。”
“......您今兒若是將人打發回去,豈不坐實了這些傳聞?”
“......我家夫人也說了,等明兒問完話,便立即將她送離上京,神不知鬼不覺,她不會有任何胡言亂語的機會。”
“即便果真染了甚麼不乾不淨的毛病,也只推脫到那死人身上,如此也可以周全世子的聲譽不是?......”
果真!如自己所料。
白靜初一口銀牙幾乎咬碎,眼尾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