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親爹瞞着陸陽,讓他堂弟頂替他上大學,逼着他累死累活供堂弟上學,結果堂弟畢業喝酒打人正好趕上嚴打。
親爹又逼着給堂弟頂罪,坐牢五年,出來時他爹已經骨癌晚期。
他賣血給老爹買止疼藥,但他爹卻寫了遺囑,將所有財產給他堂弟繼承。
他到死才知道,堂弟是他爹和二嬸扒灰生的!
重生之後他立刻分家,果斷甩下吸血的二嬸、堂弟、堂姐,讓他們喫自己的。
他成了冷血+瘋批,當親爹逼他給堂弟交學費時,他立刻拿出假欠條哭窮。
堂弟道德綁架逼他還賭債時,陸陽立刻提醒他去威脅白蓮花大姐。
當堂弟當官陷害自己時,陸陽直接反手舉報他貪污,將他送去坐牢,收買管教好好“照顧”他。
他一步步積攢財富,等周圍人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富甲一方,站在他們夠不着的高度。
“你這個月都賣了八百毫升血了,悠着點,就算年輕也喫不消。”
小診所的徐大夫撫了撫眼睛,不太贊同地看着陸陽。
陸陽有點頭重腳輕,扶着牆勉強扯出個笑:“我爸骨癌晚期,沒幾天了,我想多買芬太尼,讓他少點痛苦。”
徐大夫嘆了口氣:“你白天搬磚晚上陪護,一天一頓飯,還賣血,小心走在你爸前面。”
陸陽抿着毫無血色的嘴脣沒說話,不以爲然,不過他才三十二歲,身體一向很好。
出了診所,他買了豬頭燉粉條和米飯,飛快地趕向醫院。
烈日炎炎,他覺得頭暈得更厲害了。
推開病房的門,他發現二嬸關秀芹和她兒子陸耀,女兒陸晴正站在病房裏。
自從他爸三個月之前住院到現在,他們一次都沒出現過。
“你們怎麼來了?”
他對這三個人沒一點好感,這三個人佔盡了他們家的便宜。
他奶奶還在世時,一直沒分家,他們一家三口甚麼都不幹。
外面的話他和他爸幹,家裏的活他媽和他妹妹幹,然而這些都不是最讓他厭煩的。
“我......我讓他們來的。”
躺在病牀上的陸建軍有氣無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