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我想好了,我願意回去繼承家產。”
聽到女兒終於願意鬆口,宋父宋母在電話那頭歡喜不已,想起她隱瞞身份交的那個男朋友,又忍不住問道:“那你那個男朋友和你一起回來嗎?你還沒告訴他你的真實身份吧?”
“不了,我會和他分手。”提起陸與洲,宋輕語的聲音不自覺低了些,“一週後,我會了結這邊的一切。”
又聊了幾句之後,宋輕語掛斷了電話,收起手機回了包廂。
包廂裏的人很多,也很嘈雜,談話的聲音在她推門進來時停頓了一瞬,她卻像是沒有察覺一般,徑直走到了陸與洲身邊坐下。
他從交談中分出一些關注,看向安靜坐在一邊的宋輕語,嗓音懶散而又隨意,“乖乖,甚麼電話打那麼久?”
她還沒開口,就被另一道聲音搶先打斷。
在場沒有一個法國人,那人卻說了一句法語:“洲哥,你和安梔寧打算甚麼時候結婚啊?”
聽到這句話,宋輕語握着杯子的手微微用力,指尖微微發白,陸與洲卻仍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看了她一眼後,才用法語回答了他的問題,“家裏定的日子,半個月之後。”
聞言,在場所有人都齊刷刷看向宋輕語。
有個兄弟眉梢一挑,語氣裏帶着些好奇,“你要是跟安梔寧結婚,那宋輕語怎麼辦?分了?”
“不分。”陸與洲搖了搖頭,手中酒杯輕輕搖晃,他輕抿了一口,才又接着開口,“結婚只是給家裏一個交代,我喜歡的只有阿語。”
此話一出,包廂裏頓時笑作一團,衆人插科打諢的聲音此起彼伏,
“洲哥,你怎麼還搞起純愛來了啊?身份差距這麼大,還真對她上心了啊?”
他轉頭看向她,眼中的溫柔與愛意濃的快要化不開,沒說一個字,卻恰如其分的回答了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