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北城人盡皆知的癡情種,視妻子林婉爲生命。
可她卻將我們的婚姻當做牢籠,拼命想要掙脫。
爲此,我們糾纏了整整十年。
我將頭埋進沙子裏,極盡卑微,只求保住她丈夫的名分。
她爲了擺脫我,小鮮肉換了一個又一個,甚至將他們帶到我們的牀上,放肆歡愉。
原以爲我們會就這樣互相折磨一輩子。
可醫生卻告訴我說我已經是腦癌晚期,命不久矣。
捧着診斷書,回想起這些年經歷的種種,只覺得筋疲力盡。
於是我做了個決定,和林婉離婚,好好享受自己僅剩的三個月人生......
迎着隋安的拳頭,我嗤笑:“朝這兒打,正好我去做檢查,讓她知道我生病的實情。”
“你以爲婉姐還會關心你嗎?”隋安嘴上不饒人,卻還是放下拳頭,嘲諷一句,轉身離開。
趁着林婉懷孕的機會,他當然要好好表現,最好能子憑父貴,順利登上林婉的戶口本。
我靠在牆上,冰涼的牆面讓我有幾分真實感,涼意順着臉部的肌膚一點點滲透進皮膚裏。
直到手機鈴聲再次響起,我纔回神,去接電話。
“裴先生,關於你的病情或許還有轉機,你方便過來嗎?”
我愣住,握着手機的手顫抖,各種情緒湧上心頭。
本以爲自己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我開始嘗試去接受死亡,如今卻得知病情或許還有轉機。
我,還能活下去,可以做許多想做的事情。
“裴先生?”
主治醫生的話喚回我的神思。
我回神,忙不迭道:“我現在就過去。”
心臟跳動地飛快,太陽穴也隱隱發漲,我儘量剋制着不讓自己的情緒太過於激動。
巧合的是,我做檢查的醫院就是現在身處的這家醫院,也省得來回跑動,只需要從門診到腦科。
十分鐘後,我攥着一張名片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