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救了沈翊,沈翊以屠村作爲謝禮。
白昭救了芸娘,芸娘以自己的終身作爲謝禮。
芸娘:沈翊,其實,遇見你我一點也不後悔,愛上你我也一點也不後悔。如若不是這樣。我不可能會遇到阿昭,我也不可能體會到被人捧在手心裏的感覺。
白昭:“父皇,你一直說我身上的鄉野氣太重。可你殊不知,這天下主人,便是你所厭惡的那些人啊!我今日反了你,是我此生最不會後悔的事情之一。”
沈翊:“我這一生步步爲營,機關算盡。先是拋棄了自己所擁有的,而後又渴望那份本該屬於我的溫暖。到頭來,甚麼都沒剩下。所幸,還有個你陪在我身邊。”
“手好涼啊”
“沒事,我的熱。”
沒必要的,沒必要甚麼都告訴他,事情很明顯了,他負了她,也許曾經出了甚麼事,但他沒有回來找她。
所以她不能在他面前示弱,沒了沈翊,她芸娘照樣活得好好的。
“你是王爺?”芸娘自顧自地說,完全沒有要沈翊回答的意思,“肯定是的,他們都這麼說,我很高興,你知道了自己是誰。可是,我不管你是誰,沈翊,你沒有回來找我。”
她看着沈翊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幾個月了,沈翊,要找我輕而易舉,可是你沒有。”
可能是因爲上次生死關頭放下了很多念想,她發覺自己冷靜的有些可怕。
“沈翊,我不是在無理取鬧,現在我給你時間解釋,我來聽。我知道你是王爺,想做甚麼,高興做甚麼,就可以做甚麼,生S予奪,從不需要甚麼理由。可是,這對我很重要,請你給我一個解釋。”
然而隨即,芸娘有些絕望地發現,他也許,根本就沒想着要解釋。
他只是皺了皺眉頭,像甚麼都沒聽到一樣,對她說,“只有你一個人活着對嗎?你現在在哪兒住?一會我派人接你。”
“沈翊,我給過你機會解釋了,沒有下一次了。”
“我們和離吧,我不要你了。”
這場面幾乎有些荒謬和滑稽了,兩個曾經同牀共枕的人,兩個曾經定下終生的人,如今在一個狹小的屋子裏,自說自話。
彷彿沒看到對方一樣。
至近至遠東西,至深至淺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
她說完這句話,十分客套而疏離地將盤子裏的酒放在桌子上——她還沒有忘了此行的目的。
斟酒,收盤,後退,一氣呵成,好像一場排練過無數次的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