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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您喜歡的就是這樣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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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徹底一涼,眼睜睜看着他打開了門。

一切都完了……

宋家逼我聯姻的把柄,是要起訴我養父母拐賣了我。

但其實,我是半歲那年被我哥哥扔在遊樂場,被養父母撿回去的。

可當時我哥哥撒了謊,警察也立案了,只是一直沒找到我。

所以他們如果要報復的話,我養父母的餘生,怕是都只能在牢房被肆意折磨!

這些年,他們對我視如己出百般疼愛,我怎麼忍心他們遭罪?

該怎麼辦……

我怕得死死咬着脣瓣,眼淚也湧進嘴裏,滿口苦澀。

在門打開的瞬間,帶着醇厚木香的西裝籠罩在了我頭頂。

而後,盛景赫冷極含戾的聲音傳來:“你母親就是這樣教你的規矩?”

“小,小舅舅?!”

許榮祁顫抖的聲音傳來,伴着一聲骨節碎裂的巨響和膝蓋重重撞在地面的聲音。

我嚇得起了一聲雞皮疙瘩,就聽見許榮祁淒厲慘叫一聲:“對,對不起小舅舅,我,我不知道是您……”

“是別人就可以了?”

盛景赫冷笑一聲:“整天跟些甚麼東西鬼混在一起?”

我的視線被西裝外套遮住,但是能從縫隙看見許榮祁顫抖的腿和慘白的手背。

“我錯了小舅舅,我,我再也不敢了。”

許榮祁大概是嚇得已經顧不上管我到底是誰了,只顧着求饒:“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鬧着玩……”

盛景赫冷哼一聲:“滾出去。”

許榮祁如蒙大赦,咬着牙爬起來,連滾帶爬出了洗手間。

盛景赫這纔拿起我頭上的西裝外套,慢條斯理整理好領帶和襯衣,將自己身上處理乾淨,居高臨下看向我。

“看上去,我那個不成器的外甥,也不過把你當個玩意而已。”

他挑起我的下頜,笑意嘲弄:“與其圖那麼個名分當他的未婚妻,還不如繼續做我的情婦,至少你想要的,我也給得起你。”

我顫着指尖仰頭看向他,感覺胸腔裏像是揉了一把冰碴子。

他想要留下我,可能因爲我真的是個很乖的情人。

跟他這些年,我從來不給他惹麻煩,不會恃寵而驕,他給我錢我會乖乖收,不找他要東西,他有甚麼緋聞我也不會問。

可他不愛我,也不會覺得我愛他。

我對於他來說,是還沒有玩膩的玩具,能勾他情動的暖牀工具,還算好用的祕書,僅此而已。

“那你想讓我怎麼做呢?”

我努力牽起一個和平常一樣乖的笑:“跟許榮祁退婚?我承受不起那樣的代價。”

他嗤了一聲,漫不經心又有些戲謔:“我不介意。”

我攥緊了指尖。

盛景赫在京市是隻手遮天的存在,許家確實只能仰他鼻息。

他哪怕直接說我是他的牀伴,許家屁都不敢放一個,就會讓許榮祁那花花公子同意退婚。

頂着許家未來兒媳的身份跟他糾纏不清,受害的人只會是我。

可他不介意。

反正對於他來說,我是個不值得介意的情人而已。

我感覺鼻腔一陣酸,看着對面的鏡子裏映出我一點血色也沒有的臉,身上的禮服皺巴巴的,臉上的妝也哭花了,看起來醜陋又滑稽,明明要哭不哭,又在強顏歡笑。

盛景赫等着我的回答,見我一直不說話,不耐煩了:“怎麼?不吱聲?跟我耍脾氣?”

他掐住我下頜,逼着我跟她對視:“我一直覺得你很乖,所以,別做讓我不高興的事情,嗯?”

我箍住他手腕啞着嗓子開口:“盛先生,我二十五歲了,跟了您五年。”

盛景赫擰緊了眉,似乎不明白我說這話的意思。

“我不能永遠當您的情人吧?您都要和我姐姐訂婚了,說出去像甚麼話?”

我若無其事的朝着他笑,笑得輕佻又勾人:“而且您現在沒有勉強我的立場,當初您說,您只要我跟您五年。”

掐在我下頜那隻手忽然收緊:“宋雨歌……你說甚麼?”

我疼得眉眼都在顫,卻還朝他笑:“我說,我們的關係結束了。”

“您如果一定要我身敗名裂,我也不介意,反正我就是下水道里的爛泥,您眼中的一個玩意兒,可您身上沾了我這樣的髒東西,外面可就不一定會怎麼想您了。”

“結束?”

盛景赫的臉色冷得可怕,掐在我下頜那隻手青筋鼓起:“你有說結束的資格麼?”

我嘴脣顫着,看着他湧着怒意的臉,手指無意識攏緊。

“那您爲甚麼就不肯放過我這個玩意兒呢?”

我定定看着他:“我是許榮祁的未婚妻,名正言順,他如果想做甚麼,我也無法拒絕吧?”

“還是您喜歡的就是這樣的刺激?跟別的男人睡一個女人?不嫌髒麼?”

盛景赫的手掐得更緊,像是要直接捏碎我的骨頭!

他死死盯着我,許久才一字一頓開口:“你想清楚了?”

我點頭,語氣客氣又疏離,卻帶着他察覺不到的顫:“是的盛總。”

“好極了。”

他忽然冷笑,鬆手將我扔開:“別後悔。”

說完,他拿起外套大步走了出去。

我癱軟在隔間裏,身體僵冷。

八年的暗戀,現在應該也算結束了。

今後的盛景赫,就只是我的姐夫,以及我未婚夫的舅舅。

多可笑的關係。

我在隔間呆了很久,確定外面沒人,才整理好衣服踉蹌走出去。

回到房間洗了個澡,剛換上浴袍,外面就有人敲門。

我打開門,許榮祁面色鐵青站在外面,腿明顯有點瘸。

“你剛剛在甚麼地方?”

我無意識抿緊了嘴脣,極力裝得自若:“在房間休息了一會。”

他臉色驟然更加難看,一把箍住了我的手腕!

“房間?”

“我上樓的時候,房間裏連鬼都沒有!”

“剛剛洗手間裏那個女人,是不是你!”

我臉上驟然一白。

該來的,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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