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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當她的野男人,也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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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凌雲咬牙切齒,語氣裏殺氣沸騰。

  若是原主,或許還會怕,可如今的顏夕月,作爲醫毒雙絕的特種軍醫,她常日奔波在戰火連天的戰場上,日日徘徊在生死邊緣,她早就習慣了危險。

  就夜凌雲這點氣勢,還壓不倒她。

  與夜凌雲四目相對,顏夕月繼續,“二皇子,敢問你可有證據,能證明賊人就在我營帳中?”

  “你甚麼意思?”

  “沒甚麼意思,只是二皇子需知,三人成虎,人言可畏。”

  參加秋獵的人本就多,靠西這邊,多是女眷。

  乍聽說有賊人闖營帳,她們還心中畏懼,惶恐不安,現在瞧着顏夕月和夜凌雲鬧起來,她們就全都聚了過來。

  連帶着皇后,以及二皇子的生母嘉貴妃,還有其他幾位娘娘,也都到了。

  冷眼瞧着這些人,顏夕月心中冷意盎然。

  看來今晚夠熱鬧的。

  顏夕月不急不緩,只是聲音更冷了兩分。

  “這麼多營帳,二皇子都不搜,獨獨只搜我的營帳,若沒有證據,那不就是單純的懷疑和羞辱?我再不濟,也是左相嫡女,敢問我是哪得罪了二皇子,要讓二皇子羞辱至此?”

  “你……”

  “二皇子來之前,我一直在沐浴,是聽到二皇子的聲音,纔出營帳查看的。我頭髮未乾,這就是證據。二皇子往我帳中闖,意指我藏人,豈不是在說,我與之坦誠以對?窩藏賊人,或者說窩藏男子,不安於室,苟且不堪,這種污衊我承擔不起。是以,若二皇子想搜營帳,那就拿出證據來,不然,恕我不從。”

  看着顏夕月,夜凌雲怒火沸騰。

  今兒這局就是奔着弄死夜天極去的,夜天極也確實是在這附近消失的……

  若說證據,他沒有。

  但寧枉勿縱。

  瞪着顏夕月,夜凌雲恨意沉沉,“若是本皇子一定要進去搜呢?”

  “二皇子身份尊貴,你若想直闖,我攔不住。只不過,我縱然比不得皇子矜貴,但也是要臉面的,若是二皇子執意羞辱,那我只有以死明志了。我死不足惜,可見微知著,追捕賊人都要讓不相干的人丟了性命,如此能力,何堪大任?”

  “你……”

  “大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夜凌雲剛要開口,就有一道嬌滴滴的聲音傳了過來。

  一個穿着鵝黃色衣裙,嬌嬌嫩嫩,模樣俊秀的姑娘,快步到了顏夕月邊上。

  顏夕晨。

  左相府蘇姨娘的女兒,顏夕月的妹妹。

  原主的娘去的早,這蘇姨娘又是左相顏肅年的青梅竹馬,雖然這些年,顏肅年爲了官聲,一直不敢抬蘇姨娘爲繼室,可她在府中受寵,連帶着她的子女,過的也比原主好。

  尤其是原主臉毀了之後,醜女草包名聲在外,顏肅年這種偏寵更甚。

  原主之所以會丟命,就有顏夕晨的手筆。

  顏夕月眼神微凜。

  這工夫,顏夕晨已經到了顏夕月身邊,她親暱的挽着顏夕月勸着。

  “大姐姐,你平日裏在家怎麼鬧,都沒關係,可這次出來參加秋獵,爹說了,斷不能驕縱任性,胡亂惹事。二皇子搜查賊人,是奉命行事,這是正經事,也是爲了大家的安全考慮,並沒有針對羞辱你的意思,你多心了。你別鬧了,快讓開吧。”

  這勸人的話,處處帶刺。

  顏夕晨一邊說,還一邊用力,打算將顏夕月拉開。

  她不知道,爲甚麼她下了毒,顏夕月還好好的,但她知道眼下這是個機會。

  要是真能從顏夕月的房裏,搜出賊人來,那就算弄不死顏夕月,也一定能毀了她的名聲,讓她再無翻身的可能……

  當然,即便毀不了顏初月,爲夜凌雲說話,能在他面前露臉,也是好的。

  這種好機會,怎麼能放過?

  顏夕晨的心思,顏夕月都看在眼裏,這點小手段,她不在意,倒是顏夕晨腰間的荷包,讓她驚喜。

  天無絕人之路,這話倒對。

  顏夕月微微勾脣,下一瞬,她揮開顏夕晨挽着自己的手,揚手就給了顏夕晨一記耳光。在那一瞬,藉着衣袖的遮擋,她將顏夕晨腰間的荷包扯了下來,藏於袖中。

  這一下,顏夕月用了力氣,直接把顏夕晨打懵了。

  “大姐姐,你……”

  “蘇姨娘妾氏出身,不懂規矩,她教不了你,那我這個當長姐的來教。”

  “你……”

  “顏夕晨你記着,在府裏你怎麼爭寵,怎麼擺嫡小姐的譜,我都無所謂,我可以讓着你,包容你,可出門在外,一門榮辱是共通的,你就算心裏不喜我這個嫡出姐姐,也該想想顏家。挑撥是非,毀我清譽,事情輕重一概不計,是非黑白一概不想,你腦子呢?”

  顏夕晨暗藏鋒芒,含沙射影,這路子顏夕月也會。

  這仇,她可不留着過夜。

  顏夕晨沒想到顏夕月會反擊,她總覺得,顏夕月跟以往似乎有些不一樣。

  來不及多想,顏夕晨淚水盈盈的訴委屈。

  “大姐姐,你冤枉我了?我知道你是嫡出小姐,我從沒想過跟你搶甚麼,我更沒想過要毀你清白。二皇子要搜捕賊人,你屢屢阻攔,這難免讓人猜忌。我正是爲了你的名聲,爲了顏家的名聲,才勸你讓開的。”

  聽着顏夕晨的話,人羣聲竊竊私語聲不斷。

  “就是,若心裏沒鬼,爲甚麼不讓搜?”

  “只怕是因爲那營帳裏,真的藏了人吧?不是賊人,那或許就是野男人了?”

  “顏夕月臉都成那樣了,誰那麼眼瞎,能看上她啊?”

  “當她的野男人,也太難了。”

  議論的人越來越多,話也越來越難聽,顏夕晨聽着,心裏得意的不行。

  她就喜歡看人羞辱顏夕月。

  只不過,顏夕月並不將這些話放在心上,冷眼掃過那些看熱鬧的人,顏夕月冷笑了一聲,之後,她直接去了皇后娘娘邊上。

  規規矩矩的行禮,之後,顏夕月迅速開口。

  “皇后娘娘,臣女知道,馮美人出事,大家心裏都着急,可女子名譽重於天,這件事臣女寧可擔了莽撞無禮的罪名,也不能輕易讓二皇子帶着人闖了營帳。

  不過,大家說的也對,若是不讓搜,豈不是平白讓人懷疑臣女心虛?

  皇后娘娘母儀天下,乃天下萬民之母,想來也只有這當母親的,不會顛倒黑白,傷及自己的子女。是以,臣女肯請皇后娘娘爲臣女做主,請皇后娘娘帶宮女、嬤嬤搜查營帳,爲臣女正名。”

  皇后沒想到顏夕月會這麼說。

  營帳裏,躲在浴桶中的夜天極,因爲顏夕月的施針,也稍稍清醒。將顏夕月的話聽在耳中,他眼神一暗,寒厲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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