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調戲
思來想去，我也想不出甚麼所以然來。
只可惜當時太小了，因爲那時候的記憶一切都是模糊的，唯一記得清的只有那份源自於心底的恐懼以及愧疚。
將盒子放進我隨身攜帶的小箱子裏，而後開始靜心打坐。
這也是我爺爺教我的，每次看完事兒之後，都必須要這樣做，穩固自己體內的陽氣，以免受到衝撞。
這一坐就是一天一夜。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胡亂給自己弄了點喫的，然後開始清點這次賺到的錢。
不多不少一共二十萬，除去奶奶死的時候，向鄰居借的十五萬八，還剩下四萬二。
我帶着這四萬二，坐上了隔壁王二家裏的車去了鎮山。
楊家藥鋪。
我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老闆娘，我來結上次的賬。”
藥鋪內坐着一個穿着旗袍的妙齡女子，她一手拿着賬本，一手拿着算盤。
見我進來了，眉眼含着笑。
“喲，這不是沈琮嗎，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我笑罵一聲，拿出四萬塊錢遞給她。
“這是上半年的藥錢。”
楊薇薇蔥白的手指輕輕劃過我的手腕，順着手指微微打着圈。
接過我手裏的錢的時候，還不忘記勾起小拇指在我手心裏撓了一下。
搞得我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似乎是見我臉色僵硬，楊薇薇捂着嘴，撲哧一聲笑了。
“哎呦，咱們都認識這麼長時間了，而且我也知道你的長短，還用得着這麼害羞嗎？”
她說着這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往下面瞟了一眼，臉上笑意更甚。
我只覺得渾身難受，腳趾頭都抓緊了，伸手撓了撓後腦勺。
“薇薇姐，我還是個孩子呢，你別拿我開玩笑了。”
楊薇薇挑眉，臉上依舊帶着壞笑：“孩子，孩子能長到那個尺寸？”
我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得虧她是個女人啊，要是個男人，絕對會是遠近聞名的採花大盜。
我乾咳了一聲，臉上火燒火辣的燙：“薇薇姐你別這樣……”
這話逗的楊薇薇咯咯咯的笑。
“好了好了，知道你要來，東西都準備好了，不過我可提前跟你說一聲，這段時間物價上漲的厲害，我這藥浴也得漲了，你可得加油賺錢哦。”
“還漲？”
自從那次事件之後，每隔一個月我必須要來這裏泡一次藥浴，泡一次就要花費一萬塊錢。
要不是我們全家都從事這個職業，留下了非常殷實的家底兒，恐怕我現在早就已經死了。
“沒辦法，生意不好做啊，跟我來吧。”
楊薇薇一邊說着，一邊把我帶到了後面的房間裏。
這屋子裏放着一個木質的浴桶，裏面是各類的藥材，味道那叫一個刺鼻。
“溫度剛剛好，你自己泡吧，老規矩，泡完之後幫我處理乾淨哦。”
說到這裏還朝着我拋了個媚眼，隨後留下了一道背影。
看着楊薇薇那磨盤大的屁股，還有堪比螞蟻的腰，我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
到底是喫啥長的……
熟練的換好了衣服坐在浴桶裏，感受着空氣裏那刺鼻的味道，我的思緒不由回到了八年前。
那個時候我十三歲，爺爺教給了我很多我們這一行的基礎知識。
那我那個時候知道的東西也僅限於基礎知識。
因爲還是小孩，所以很多時候家裏面的事情大人是不會告訴我的。
我只記得有一段時間，家裏上上下下都很緊張，如臨大敵。
起因是不知道哪個村的小孩生了怪病，爺爺帶着我爸爸還有我一起去看了。
事情解決的很順利，但是自從這件事情之後，經常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找到我。
我那個時候還小，身子比較弱，三天兩頭就會被那些髒東西給鬧得生病。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我們一家人惹上了一個了不得的東西。
清楚的記得那是一個小孩，因爲我每次只要一睡着就會在夢裏看到他。
那個小孩不過一兩歲的樣子，長得胖胖的，穿着紅肚兜，如果不是那泛黑的皮膚的話，看上去就像是年畫上的娃娃。
那個小孩總想要吃了我，在夢裏每一次我都會被他折磨，嚇得我根本不敢睡覺，幾天時間暴瘦十多斤。
不僅如此，我的身上還長滿了奇怪的黑色紋路，每到夜裏就會變得奇癢無比，還會發出一陣陣的惡臭。
那段時間我全身上下沒有一塊皮膚是好的，把我折磨的恨不得一頭撞死。
我爸媽是第一個知道這件事情的，他們毅然決然的帶上了傢伙出門了。
從那之後我再也沒有見到過他們，一直到現在，是死是活我都不清楚。
爸爸媽媽失蹤了之後，變得更加擔驚受怕，整個人猶如瘋魔一樣。
從隔壁村子辦事兒回來的，爺爺看見了我的模樣，嚇得好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他幫我開壇做法驅邪，當天晚上確實沒有再夢到那個小孩了，不過沒過幾天，我又見到了那個小孩。
是在現實生活中看到的，他就站在屋檐底下遠遠的看着我。
看見了那個小孩之後，我生了一場大病，躺在牀上，高燒不退，四肢無力。
爺爺抽了好幾袋子旱菸，最後告訴我，在牀上好好躺着，他要出去一趟，讓我聽奶奶的話。
我害怕他會和爸媽一樣，走了之後就不會再回來了，所以說甚麼都不肯讓他走。
小的時候我總覺得如果那個時候我能堅持住不睡覺的話，爺爺肯定不會走的，因此我還自責了很長一段時間。
一直過去了三天，我的身體逐漸好轉，可是照顧我的奶奶卻病倒了。
在一個雨夜，爺爺回來了。
他身上的衣服被血給染的通紅，還有好幾條長長的口子，我被嚇得愣在原地，不敢說話。
他伸出溼漉漉的手，揉了揉我的腦袋說他，想睡一會兒，並且讓我不要吵醒奶奶。
我答應了下來，或許是因爲被爺爺的形象給嚇到了，那天晚上我整晚睡不着覺。
快要到清晨的時候，我聽見有人在外面敲門，問了好幾聲都沒有人答話，我也害怕，本來不想開門的，可是門外那個人一直在喊我爺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