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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誰派你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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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瀰漫,海城蒂斯酒店。

蘇韻喬喘着粗氣走在走廊上,身體虛軟無力,與房間不過幾步距離,卻好似千里。

該死!千防萬防,居然沒有防到蘇家人會給她下軟骨散,企圖將她送到沈宴的牀上!

咬着牙,蘇韻喬艱難的找到房間,推開門直接癱軟倒地,再也提不起半分力氣。

滴答。

還未等她爬上牀,門鎖解開的聲音忽然傳來。

蘇韻喬詫異的抬眸看去,赫然看到一個長相俊逸的男人,紅着臉,喘着粗氣,雙眸迷離的站在門口。

他是——沈宴?!

蘇韻喬一眼認出他的身份,眼底浮現出一抹震驚:“你……”怎麼在這裏?

沈宴居高臨下的睨着蘇韻喬,煩躁的扯了扯領帶:“準備的倒是齊全,說,誰派你來的?”

眸光陰鷙,沈宴低沉的語氣夾雜着寒涼,冷冽氣息令人喘不過氣。

蘇韻喬蹙了蹙眉,莫名覺得好笑,看來她這位‘老公’並沒有認出眼前人,便是他隱婚了三年的妻子。

不過想來也是,就連他們的結婚證都是助理辦理的,結婚三年,一面都沒見過。

要不是她看過太多的雜誌和報紙,怕是也會認不出來自己的丈夫。

但是……

蘇韻喬黑眸中泛起絲絲冷意,強撐着力氣提醒:“這位先生,貌似是你走錯了門。”

劍眉輕蹙,沈宴抬眸看了眼門牌號,藥力令他眼前模糊,但仔細看去才發現,的確是他走錯了房間。

體內的燥熱愈發濃烈,沈宴不停的喘着粗氣,看着眼前體態玲瓏的女人,暗暗咬牙。

這藥力太過霸道,饒是他也覺得十分不好受。

沉吟片刻,沈宴忽然蹲下身,伸手勾住女人細嫩的脖頸,扣住她的頭,迫使她靠近自己:“幫我,事後你想要甚麼我都可以給你。”

男人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引得蘇韻喬一陣顫慄,五指緊緊攥着裙襬。

突然有些好奇,眼前的男人若是知道他們倆的關係,會是甚麼表情……

“我不……唔!”

正欲拒絕,男人炙熱的脣瓣便落在了她的脣上,堵住了她未說出口的話。

蘇韻喬本就沒有力氣掙扎,加上沈宴的手不安分的肆意撩撥遊走,令她身子愈發軟若無骨。

悶哼一聲,沈宴驟然抱起蘇韻喬,直接將她丟在柔軟的大牀上。

一波波浪潮襲來,蘇韻喬感覺自己宛如飄蕩在海上的小船,隨着海浪無助飄搖……

“呃!”

撕裂般的痛楚突然襲來,蘇韻喬忍不住悶哼一聲,僅有的力氣死死的撓住男人的後背。

沈宴倒吸一口涼氣,心中也有些意外她竟是第一次,雖然心中急促,但動作卻不自覺的溫柔下來……

低頭吻住女人的脣瓣,兩人在昏暗的房間內肆意纏綿,極盡折騰……

直到藥勁褪去,兩人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去查,昨晚給我下藥的,是不是蘇家人。”

蘇韻喬醒過來時,耳邊便傳來男人夾雜着怒意的低沉聲音。

身子一僵,蘇韻喬沒有睜眼,繼續裝睡。

沈宴似乎沒察覺到她的情況,拿着手機低聲吩咐着:“還有,查查蘇家那個女人昨天都在哪裏。”

“分明答應了離婚時會給蘇家補償,卻還是這般貪心,當真是令人噁心至極。”

昨晚的宴會上,蘇家人也有參與,偏偏他就中了藥,他可不信會有這麼巧合!

想到身邊的女人,沈宴心中愈發煩躁,冷聲道:“送一套衣服來蒂斯酒店。”

察覺到沈宴掛斷了電話,蘇韻喬睫毛輕顫,抓着被子的手已經泛着青白。

若是他知道身邊的女人便是他口中的蘇家女,估計會感到更加噁心吧?

“醒了就起來,拿上支票離開這裏,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低沉的聲音響起,蘇韻喬眼底劃過一抹難堪,遲疑的睜開眸,卻只看到沈宴的後腦勺。

猶豫了下,蘇韻喬趁其不備,猛地一個手刀砍過去!

沈宴怎麼也沒算到蘇韻喬會突然動手,哼都沒哼一聲便昏了過去!

而蘇韻喬卻鬆了口氣,迅速穿好衣服,正要離開時,忽然覺得有些不舒服。

強迫人的是他,拿錢讓她滾的也是他,真當她好欺負不成?

聯想到蘇家給她下藥,心中愈發憋屈,蘇韻喬掏出錢包,猶豫了下,又將錢包收起,抓起沈宴剛剛遞給她的空白支票,又抽出一張紙,迅速寫了幾行字。

將紙條壓在沈宴的手邊,蘇韻喬匆匆離開了房間。

從電梯出來時,蘇韻喬便看到一個助理模樣的人,急匆匆的拎着袋子上了樓。

眸光輕閃,蘇韻喬邁步來到前臺,借了檯筆記本電腦,站在前臺邊便開始破譯酒店的局域網。

迅速找到監控,蘇韻喬將自己出現的片段盡數刪除,這才安心走出了酒店。

沒有遲疑,蘇韻喬直接攔了輛車,告知了蘇家的地址。

也是時候,找蘇家人算總賬了,否則他們怕是會以爲,能用養育之恩威脅自己一輩子!

酒店內。

助理林清的到來驚醒了沈宴,蹙眉坐起身,沈宴忽然察覺不對。

他怎麼突然昏過去了?脖子好似還有些疼……

忽地,察覺到手邊的異物,沈宴隨手拿起看了眼,臉色卻驟然變得難看起來。

只見他手裏赫然是一張酒店的便籤紙,以及他剛剛給那個女人的支票,不過空白支票上只填了一百元的金額。

【昨晚想必你也累了,不知道行情多少,但總歸不能讓你白費力氣,手頭沒零錢,支票就借花獻佛吧,不用客氣,隨便花。】

怒火瞬間湧入心頭,沈宴將紙蹂躪成團,額頭青筋直冒。

這個該死的女人!

把他當鴨子就算了,居然說甚麼借花獻佛,然後只給他一百?!

難不成他沈宴就只值一百塊?

不,看她那句沒零錢,許是她甚至都不想給一百,只是支票最低金額也要是一百的緣故……

思及此,沈宴感覺自己的胸口傳來鈍痛,臉色驟然慘白,呼吸也逐漸變得急促起來。

“沈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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