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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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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路上堵車,我來晚了。”

  不同於片場的模樣,今晚的時宴穿的格外……騷包。

  花色的Mors.and.Mors.Floute襯衫搭了一條淺色的休閒西裝褲,頭髮沒有打發蠟,劉海松散垂在額前,整個人慵懶又隨性。

  他的目光從包廂裏的一羣人臉上掠過,最後定在了劉釗身上:“今晚挺熱鬧啊。”

  正故意找茬的王誠、摟着美人腰肢的周懷幸、還有看好戲的甲乙丙丁。

  這麼一出大戲,可不是熱鬧麼。

  可惜熱鬧被他打斷了。

  包廂裏安靜了一瞬,劉釗先反應過來,笑着迎了上去,拍了一把他的肩膀:“沒有你怎麼算熱鬧,就等你呢,可算來了。”

  他一面說,一面把時宴拉到了中間,笑着跟衆人介紹:“這是我哥們兒時宴,才從國外回來,平常難請的很,要不是他恰好在安城拍戲,我還請不動這尊大佛呢。”

  劉釗嘻嘻哈哈的介紹,周圍人含含糊糊的恭維,而鹿一白的第一反應,就是去看周懷幸。

  他的臉色如常,倒是瞧不出甚麼。

  鹿一白心裏卻咯噔一下。

  白天才鬧了那麼一場,這位大爺好不容易被她捋順了毛,千萬別再出幺蛾子。

  可惜她想的很美好,就有人不長眼,哪壺不開提哪壺。

  “在安城拍戲?這不是巧了嗎,咱們的鹿小姐也正在安城拍戲,我記得叫甚麼,甚麼華年來着?時先生,你知道嗎?”

  鹿一白在心裏磨了磨牙,問候了王誠的八輩祖宗。

  這人前些天還偷偷摸摸想去勾搭她們劇組的小姑娘呢,哪兒能不知道劇組叫甚麼,更不可能不知道劇組裏都有誰,現在擱這兒裝大尾巴狼?

  “逝水華年。”

  時宴接了一句,跟王誠點頭示意:“王少記性不大好?前天咱們還在片場見過。”

  王誠臉色一僵,顯然想起了令人很不愉快的回憶。

  畢竟,試圖在外偷喫,卻又被未婚妻抓包的現場的確有些丟臉。

  不過……

  王誠不知想起甚麼,又轉怒爲喜:“對對對,瞧我這記性,時先生跟鹿小姐還是那部戲的男女主呢,我那天還看見你們對戲了,嘖嘖,可真般配。”

  王誠說到這兒,又加了一句:“別誤會,我說的是戲裏。”

  時宴神情如常,彷彿半點聽不出他的拱火,輕輕一笑:“導演選角好,貼合角色。”

  他說到這兒,不再看王誠,轉而看向鹿一白:“鹿小姐,好巧。”

  王誠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不打招呼倒顯得刻意。

  鹿一白下意識抓緊了周懷幸的手,在心裏再次問候了王誠的先人們。

  她半點都不想開口,但礙於眼下這場合,只能硬着頭皮打招呼:“我陪周總來的,時先生不是出席活動去了麼?”

  她急於對周懷幸表忠心,時宴的目光從她跟周懷幸的親密姿態上掠過,彎了彎脣:“劉少面子大,爬着也得過來。”

  他一句話引到了劉釗身上,劉釗錘了他一下,笑罵:“打趣誰呢?”

  時宴彎脣,目光又轉到周懷幸身上:“這位是?”

  鹿一白手心都出了汗,劉釗倒是沒瞧出不對勁兒,笑着拍了拍額頭:“哦,瞧我這腦子,都糊塗了。我給你介紹,這位是極晝的小周總,現在極晝的大小事情都歸他管,這次來安城,也是談合作的。”

  他一面說,又給周懷幸介紹:“小周總,這是我好兄弟時宴,他才從國外回來,對國內還不太熟悉,還請小周總多多關照。”

  周懷幸點了點頭,與他打招呼:“周懷幸。”

  只三個字,清冷又疏離。

  時宴挑眉一笑,笑的意味深長:“小周總,幸會。”

  他說這話的時候,從侍應生手裏接了一杯酒,舉杯示意:“久仰大名,聞名不如見面。”

  這客套話虛得很,周懷幸跟他碰了一下酒杯,笑的敷衍:“時先生客氣。”

  好在圈子裏都知道周懷幸脾氣向來冷,劉釗先打圓場:“時宴我跟你說,你今晚還真要多跟小周總敬幾杯酒——”

  他刻意賣了個關子,衝着時宴眨了眨眼:“知道你們劇組最大投資人是誰麼?這位,可是正經八百的財神爺。”

  時宴晃了晃酒杯:“原來如此,周總慧眼。”

  話是對周懷幸說的,眼神卻落到了鹿一白身上。

  對於時宴的“誇讚”,周懷幸全盤接收,不知想到甚麼,接了一句:“過獎。”

  他頓了頓,又說:“小鹿年輕,在劇組多虧時先生照顧。”

  這語氣……

  鹿一白險些一口氣沒上來,噎死過去。

  自己今天是白給周懷幸順毛了,她甚至懷疑,自己今晚會不會死在牀上。

  鹿一白祈禱時宴這尊大神別發瘋,可惜大神就站在她身邊,老神在在的看着她。

  大概是她現下的樣子很好玩,甚至還補了一句:“鹿小姐很有靈氣,周總教的好。”

  衆所周知,她是周懷幸的人,至於對方能教自己甚麼——

  除了牀上,還能有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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