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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當衆出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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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將暮,鴻雁歸酒樓裏燈火搖曳,歌舞昇平。

不遠處就是朱閣,有姑娘倚在欄杆處,脂香粉氣濃郁,惹得路人都不禁心蕩神馳。

晏殊掀起簾子,心想這蘄州雖不如蘇州等地是銷金窩,可作脂弄粉不務正業的官員也不少。或許他們也曾心懷抱負,只是敵不過酒色財氣。

家僕青桐道:“少爺,到了。”

似有所感,他忽的抬頭,正好見對面馬車停下,從裏邊走出一位約莫十三四歲的姑娘,外披藕荷色的織金披風。

“這天可真冷,我的湯婆子都快涼了。”沈瀅秋說話時,頭上佩着的那支雙花玉飛釵輕晃,襯得她越發靈動。

沈芷蘭爲了方便跳舞,所以並未穿夾襖,一下馬車便凍得打了個寒顫。

“嫡姐,我們快進去吧。”

正說着話,迎面走出一個貌美婦人,她親熱地攬住沈芷蘭,道:“你怎麼穿的這樣少?”

又陰陽怪氣地瞥了眼沈瀅秋。

“有些人吶,身爲嫡女又如何,還不是比不上蘭兒。”

沈瀅秋嗤笑了聲,道:“還未恭喜黃夫人,終於從小妾熬出頭了。”

這婦人乃是鴻雁歸酒樓掌櫃的小妾,原配病逝後,她就一步昇天,連帶着說話也硬氣了幾分。

黃夫人袖中拳頭捏緊,她最討厭被人提及出身了!

“今日是我家老爺爲張巡撫專門設下的接風宴,蘭兒是特意來獻舞的,不知沈姑娘過來做甚麼?”

“夫人怕是沒權過問我的事情。”沈瀅秋滿臉不屑。

黃夫人氣得直接上手推了沈瀅秋一把,“你算個甚麼東西!”

沈瀅秋被推了個趔趄,等站定後,嘴角揚起得逞的笑容。

“大庭廣衆之下,你竟然動手打人。”

黃夫人瞬間汗毛倒豎,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一回頭就看見了沈知縣和蘄州各大商鋪的掌事朝着這邊走來。

“爹爹,有人推我!”沈瀅秋一掐大腿,眼淚汪汪,嗚咽着奔向沈熠倫。

黃夫人一愣,這是怎麼回事?

和沈瀅秋鬥了這些年,甚麼時候見她主動去告狀過,她們不是應該互相掐脖子扯頭髮的嗎……

“賤內近日感染了風寒,所以腦子不太靈光,無意間得罪了大小姐,還請大人恕罪。”黃掌事硬着頭皮出來賠罪。

沈知縣冷哼了聲,護着沈瀅秋,道:“既然黃夫人腦子不靈光,就該閉門不出,也免得傷了其他人。”

“大人說的是,我這就讓人送她回府休息。”

黃掌事的忙喊了幾個身強力壯的小廝,把黃夫人捂住嘴,如拖死狗一般拖了下去。

沈芷蘭盯着遠去的黃夫人,張了張嘴,沒出聲。

沈瀅秋卻冷笑,看着吧,她要一點點除掉沈芷蘭身邊的所有幫手。

見事情已經處理,沈知縣方纔道:“走吧,先上樓坐着,張巡撫已經入城,不消半盞茶的功夫就到鴻雁歸。”

二樓雅間,壁上掛着用金箔粉繪製的財神像。

沈瀅秋疑惑地看了眼面前擺放的金著,心道:“這張巡撫莫不是個貪財的,怎麼連用的筷子也都換成了金子做的?”

愣神之際,聽見小廝道:“張巡撫到!”

來的人卻不是想象中的肥頭大耳官員,而是一個身量頎長,着靛青色暗紋長袍的男子。

“下官見過張巡撫——”

沈知縣領着衆人行禮。

沈瀅秋卻貓在角落裏小飲一杯,這人才不是張巡撫。

“大人不必如此客氣。”晏傾虛扶了一把。

幾人說了些場面話,便紛紛落座,也不知怎的,沈瀅秋總覺得這位“冒牌貨”看了她幾眼。

她揉了下自己的臉頰,告訴自己別自戀了。

李堇圻口中的重要人物,應該就是坐在晏傾身邊的那位婦人,太妃保養得極好,粉面桃腮,一絲皺紋也無,完全看不出已經四十幾歲了。

酒過三旬後,該輪到沈芷蘭爲張巡撫獻舞。

沈芷蘭緊張地嚥了口唾沫,她捂着小腹,那種疼痛感又來了。

不行,她絕不能出岔子。

看見李堇圻舉杯的手朝着張巡撫旁的婦入動了一下,沈芷蘭明白這位就是李堇圻的姑母,也就是當今太妃了。

她猛地站起身,道:“聽聞張大人勤政愛民,廉政奉公,爲我國清官之表率。”

“小女願爲大人獻舞一曲,聊表心意。”

沈芷蘭的這番話雖然讓人意外,卻也表現的溫婉得體。

她有自信可以憑藉這支舞讓衆人對她刮目相看。

小廝抬來兩面大鼓和七面盤子,沈芷蘭深吸一口氣,強忍着疼痛上場。

她在大鼓上高縱輕躡,浮騰累跪,舞姿格外輕盈。

“好,不愧是沈知縣的女兒!”李堇圻第一個叫好,併爲其鼓掌。

這高超的技藝令沈瀅秋也爲她鼓掌叫好。

只可惜,下一瞬沈芷蘭便失力從大鼓上滾了下來,她狼狽地撐在鼓邊,身下汩汩湧血水出來,不一會兒裙襬就浸透了。

接風宴上見了血色,這是大忌!

“李郎……”她悽慘地喊道:“是沈瀅秋,她要害我!她想S了我們的孩子!”。

“蘭兒,你這是怎麼了?”

李堇圻趕緊過去,假意扶住她,實則用力將她敲暈過去。

衆目睽睽之下,要是讓沈芷蘭再這樣胡言亂語下去,他們就真的玩完了。

該死,之前也沒覺得她這樣愚蠢啊!

“失禮了。”晏傾幾步走至沈芷蘭跟前,取出絹帕輕搭在她的手腕,隨後伸出兩根指頭搭在絹帕上。

這人會醫術。

沈瀅秋也快步走過來,詢問道:“大人,我妹妹怎麼了?”

“令妹孕期過於疲累,再加上受了寒氣,所以纔有見紅的跡象。”晏傾收回手,語氣淡淡地說道。

此言一出,頓時一片譁然。

沈芷蘭的裝扮分明還是未出閣的姑娘,可現在卻身懷有孕,與人私相授受可是要被抓起來浸豬籠的呀!

太妃面露不虞之色,道:“還不快派人送她去醫館。”

李堇圻這才恍然大悟,趕緊抱着沈芷蘭往外走。

沈知縣氣得止不住地咳嗽,臉漲成了豬肝色,他這一張老臉算是被丟盡了。

好在沈瀅秋過來勸他,“爹爹別擔心,妹妹會沒事的。”

“我倒是寧願她出事。”

沈知縣低聲道:“如今她當衆出醜,害了自個兒不說,也害得你們姊妹幾人失了名聲,以後誰還敢來咱家提親。”

嘆一口氣,今晚的接風宴算是毀了,還得低頭去給衆人賠罪。

衆人各個心懷鬼胎,卻也不再提及這件事。

不覺夜已深。

沈瀅秋多飲了幾杯酒水,先出來透風。

沈芷蘭和李堇圻當衆出醜,她算是出了一口惡氣,壓在心頭的那塊巨石也鬆動了幾分,只是她想不明白,晏傾爲何會來蘄州?

正要轉身,卻踩滑了腳,她向前一抓,也不知拽住了哪位的衣襟。

來人下意識地攬住她的腰肢,錯愕不已。

沈瀅秋頓了一刻,學着他的模樣取了絹帕蓋在他面上,覆上薄脣,重咬一口。

絹帕落地,他那脣上有抹紅血珠。

她抬眸,得逞地笑道:“大人,您這隻讀聖賢書的脣可不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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