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兩年,我卻在妻子盛月殊的身邊活得像一條狗。
白天,我是盛世集團女總裁的祕書。
夜裏,我是她的隱婚丈夫。
她不顧夫妻名分,與別的男人成雙出入,百般維護。
心灰意冷之下,我決定離開她,放棄這段婚姻。
可她卻在午夜敲開我的門。
“江亦,你當真這麼絕情,要丟下我嗎?”
她醉眼迷濛,咬着脣抱怨我的無情。
可她還記得自己清醒時又是如何無義的嗎?
我冷漠將她推開:“盛總,你喝醉了。”
可她卻像牛皮糖一樣黏上來,掛在我身上:“老公,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
昔日高冷女總裁,今日卻化身溫順小綿羊。
“盛月殊,還請自重......”
我瞪着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周延。
知道做業務提成高,但不知道這麼高。
兩百萬的提成,簡直比活不過半年這件事,更讓我震驚。
要知道這個項目的成功完全出自我的手筆,如果有了這筆提成。
說不定用了特效藥之後,我還能多活個一年半載。
想到這,我心中有些激動。
雖然說對於人生我早已經不再抱有期待,但是我的養父卻還需要人管。
十五年前,是他救下年幼的我和媽媽。
將我當成親生兒子看待,後來媽媽失蹤,我便與他相依爲命。
江亦這個名字,也是我認定他就是我唯一的親人後改的名字。
我可以不活,但養父江流卻必須好好地活着,如若他有甚麼閃失。
就算是死,我都無法原諒自己。
想到這裏,我“蹭”地站起身:“走吧,回家好好睡一覺,明天還得好好工作。”
周延有些不理解:“江亦,你都絕症只剩最後半年了,還惦記工作幹嘛?”
我笑着拍着周延的肩膀道:“你說的沒錯,但凡有點機會還是要爭取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