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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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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赤厄三七,每二百一十年,便是朝堂風雲變幻之際。

且說恭慶元年,天下三分,李繼遷率狼部,合縱連橫,以風雲之勢蕩平漠北,坐實一方狼王,建國胡狎。南主雲姑後來居上,率鐵手軍一舉收復南越,腹地東起廖海,西達黔蜀,共主四方朝臣。天都久居關隴,此時仍一派歌舞昇平之景,天下初平,三方數年相安無事。

一日天都境內,把守北部要塞居庸關的小將正百無聊賴的盯着炎炎日頭髮呆,卻見打遠處來了一行車隊,堆積了半指高的沙塵被馬蹄踢濺的紛紛揚揚。

待車隊走近,小將將人攔住:“站住,來者何人?車內押運的是何物?”

爲首一人將文書遞上:道:“回稟大人,鄙人李過,乃糧草督運,這車上押的皆是送往北部軍鎮的糧草輜重,大人可上前過目。”

小將接過文書,示意幾人上前查看,待確認無誤,纔將一衆放行。

漫天沙塵揚起,在沙地上留下了幾道清晰可見的車轍。

小將拍了滿身的塵,道:“得,我昨日剛在河裏洗了個清爽,今日還得去。”

旁邊另一小將碎了一口罵罵咧咧:“呸!塞了爺一嘴黃沙,就這動靜,不知道的以爲拉的是金疙瘩呢!”

此話一出兩人面面相覷,同時把目光轉向了地上的轍痕,心道不妙,有蹊蹺!

那押運糧草之人剛入關門,不覺身形一頓,不覺加急了步子。

“站住!”

車隊頓時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小將命人將糧草悉數卸下,卻並未發現異常,車隊裝的的確都是糧蔬。

那小將撓頭道:“可這喫重看着確不大對...”,便跳上車,觀摩箇中蹊蹺,半晌後,掏出短刀三下五除二將車駕底層的木板拆去,下面裝着的物什卻將在場的衆人驚了個實在,卻說滿車的黃金在烈日下褶褶生輝,黃沙再起,一場風波悄然臨近。

“話說這江湖間有個“來也有處,去也有處。”這世人,千奇百態來,窮形盡相去,置於民間便是一個個平常人家,寡淡無味,市井顏色,問其身世究其來歷,才驚覺大有內容,如此這般識盡人的本色,又說古來多的是情啊義,離啊亂,雲煙沸湧不離個人字,要說如何不鑽營人的權力,如何不貪圖人的富貴,如何不伺候人的顏色,又如何天不收來地不管,纔有一朝黃粱圓滿,大夢竟是人間。”

此時張真正手杵着半邊腦袋,百無聊賴的斜睨着座上的老頭髮呆,只見他鬍鬚尺長,用細藤略微紮了個結,那結便隨口張合,一上一下,不覺睏意襲來。

“我見座下各位今日多有睏乏,那老朽,便講些這書中沒有的趣聞給各位解解乏悶。”

“這話還得從恭慶二年說起,那年走道用的還是四條腿的,年間出了二寶,一曰活機屬爲解皇帝一朝飛天夙願,舉國上下徵召工匠,浩浩蕩蕩歷時兩年,錘造出一隻如假包換的真“飛天”來,且說那日皇帝龍顏大悅,當即焚香沐浴,入宗祠行廟祀,在京城上空表演了一場聲勢浩大的——高空技藝,這器寶“飛槎”,便在民間仿製一時,走道打仗的,都當個寶用,一來二去的皇帝老兒不樂意了,皇傢俬持,自然允不得庶民隨意仿效,這後來,天朝律例便有了私造皇家器物格S勿論這麼一條。

二曰自那遠土異邦來了一羣傳道士,傳道士不傳教,卻給天都帶來了一沓黃皮卷軸,名曰:來去。大意是說,這世間確有那麼個超脫人世個地方,上九蓬萊,靡靡仙洲,金銀鋪地,可言傳亦可足夠,一時間在民間爭相傳閱,競相爭往。”

此時座下有學生問道:“那地界現在何處?若真爲金銀鑄就,想必也是花費了前人不少氣力。”

長孫一聽這話眉間舒展,座下數兒皆未及冠,才次學疏者大有人在,卻有人思他人不能思,想他人不能想,一時寥有告慰,遂將早年際遇托出,卻說那年往南越擊S兇獸,親眼見那青石碑懸立山腰,雖字跡斑駁不辯,卻隱約與書中所載重疊,大致刻曰:平圃淵。一時如夢中所臨,有進而不得出, 加之當地風聲正緊,才大膽猜測此正乃“來去”玄牝之門,只不過立世千百年,卻無人能尋得入口。

話間將案上名冊翻開,上頭載着的皆是二十家裏頭有名有姓的世族子弟,有幾個因素日作風放浪長孫已有耳聞,只見那戒尺在冊上游移片刻,不偏不倚按下一人名字。

“張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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