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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究竟是救人、還是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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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究竟是救人、還是害人?

崔攸寧剛剛緩和的眼底立刻又沉了下來,快步上前,呵斥道:“沒有我的命令,誰敢擅自闖入將軍房間!”

她站在燕綏的房間門口,堵住他的去路,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前世,也是由此人負責給公爹治病,可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庸醫,奔着將軍府的診金來,在燕嘉樹的暗中授意下,開一些貴而不實的藥方,就連抓藥之時,也是以次充好!

可以說,前世他也是害公爹慘死的元兇之一。

那陳毅卻上下打量她一番,拱手道:“原來是昨日新嫁進府中的燕少夫人,不好好在自己的院子待着,怎的來自己公爹房間作亂?”

他話聲毫不客氣,說着便胡亂攀咬起來。

崔攸寧還不屑和這種人多言,只冷聲對一旁道:“將此人趕出去,命人好好看着,若敢胡言亂語,即刻官府。”

院中小廝不敢耽擱,連忙拿了掃帚就要趕那陳毅出去。

陳毅萬萬沒想到她竟然這麼果決,還要找人看着自己!

他邊跳腳躲避掃帚,一邊大叫起來:“自古以來媳婦兒和公爹連席都要分席而坐,老朽還從未見過你這種,難不成是想蓄意謀害將軍!”

雞飛狗跳之間,外面傳來一道沉聲呵斥:“這是在做甚麼!”

那陳毅看見來人,立刻目光發亮跑到他身邊:“燕公子你可要爲老朽做主,老朽一直爲將軍看病你是知道的呀!”

燕嘉樹當然知道,這可是他千挑萬選來的庸醫。

他不耐煩地拂開陳毅,上前道:“你在父親院裏胡鬧甚麼,萬一耽誤了父親的病情你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崔攸寧鳳眸冰寒,深深地看着燕嘉樹:“夫君難道以爲我會害公公不成?”

那清亮的目光宛如一面鏡子,清晰地照見燕嘉樹心中的惡意,彷彿在說:是你害了燕綏。

燕嘉樹一時竟然不禁打了個寒顫,可再仔細看看,裏面甚麼情緒也沒有。

他勉力定了定神:“你不要強詞奪理,還不速速推開,讓陳大夫進去給父親瞧病。”

“就是!”陳毅狗仗人勢地叫囂。

崔攸寧哂笑一聲:“我看過公爹的藥方,敢問陳大夫,加那麼多人蔘是爲何意?”

陳毅心中“咯噔”一聲,強裝冷靜道:“自然是爲了給將軍補身體。”

“呵。”崔攸寧漫不經心地捻着指尖,眼底寒意閃爍,“連我這個半吊子都知道虛不受補,陳大夫這是吊命呢,還是催命呢。”

陳毅臉色微變。

下一刻,崔攸寧從他的診箱裏取出一枚銀針,在指尖把玩:“還有扎針,陳大夫扎的是哪些穴道,可都認識人各種穴道,這裏,認識嗎?”

她的銀針落在陳毅手上。

陳毅就是個庸醫,連半吊子都算不上,當初學的時候就沒記住穴道,現在哪兒還記得啊?

他後背冷汗都下來了,強撐着道:“這、這不就是陽、陽交穴嗎。”

崔攸寧冷笑一聲:“連手部和足部的穴位都分不清楚,你也配從醫?”

銀針狠狠朝他手上紮下去!

一瞬間,陳毅爆發一聲慘叫,驚恐萬狀地捧着自己的手道:“你做了甚麼、你做了甚麼!”

崔攸寧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目光寒涼:“從前你不知靠這手庸醫術害死了多少人,從今往後,你也別想再從醫了。”

說着,崔攸寧話音一轉,冷笑着看向燕嘉樹:“夫君,你現在可都看見了?你覺得這種連穴位都不認識的大夫,究竟是救人、還是害人?”

燕嘉樹驟然渾身,渾身早已佈滿冷汗,看着崔攸寧的笑臉,明明巧笑嫣然,卻無端讓人覺得心中一寒。

這崔攸寧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他勉強定了定神,道:“是我識人不清,險些害了父親。”

說着,他生怕那大夫再多嘴,立刻疾言厲色道:“還不快把他拖下去,日後萬萬不可讓他來爲父親瞧病!”

衆人都被這一出嚇得直打寒顫。

那幾個小廝立刻上前,連掃帚也顧不得用了,就匆忙壓着那陳毅將人丟出去了。

院子終於安靜了。

崔攸寧冷眼看着燕嘉樹眼底一閃而逝的寒意,心知那大夫是凶多吉少了。

不過也罷,那人不知害了多少人命,連爲國征戰的燕綏將軍都敢動手,死了也是死得其所。

她冷漠地收回目光,看向一旁的丫鬟,再次強調道:“太叔公親自發話要我照顧公公,那從今往後,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進來,尤其是少爺這個成事不足之人!”

這話說得毫不客氣。

燕嘉樹面色鉅變,一方面是怕被她發現是自己暗中謀害燕綏,另一方面又是墨松苑被她嚴防死守,自己日後要如何下手?

他立刻道:“此次是我疏忽,夫人,你......”

“父親要休息了,還不快將他轟出去。”崔攸寧卻懶得再聽他狡辯,直接冷冷看向一旁的侍衛。

侍衛一部分是燕綏的死忠,見了那庸醫的事兒早忍不下了,立刻上前,毫不客氣地拎起燕嘉樹的衣領,就把人丟出去了。

燕嘉樹萬萬沒想到他們竟敢這麼將自己丟出來,震驚又憤怒,瞪圓了眼睛破口大罵!

可房門一關,甚麼聲音都被關在外面了。

崔攸寧終於得以喝一口茶,在燕綏榻前的圈椅中坐下。

凝望着那張臉,崔攸寧又一次幽幽嘆氣:“還好我之前學過點醫術,雖然學藝不精,但對付那個水貨綽綽有餘。”

說着,她目光便越發堅定起來:“你也別傷心,你爲國征戰,還是有不少人記得你的功績,只要有我在一日,便絕不會讓人進來,大夫的事,我也會着手安排。”

“你放心,在你醒來之前,我都會在這裏,我會保護好你的。”

她嘆着,聲音也軟和下來,上前爲他掖了掖被角。

正要上旁邊的貴妃榻上小憩之時,外面忽然傳來通稟聲。

“夫人,蘭姨娘和陳姨娘的小姐打起來了,還請夫人速速去看一下。”

崔攸寧眼皮重重一跳。

這燕嘉樹,還未娶正妻便有了這麼多姨娘孩子,他這一脈,混到百年後也只是泥腿子的命。

她面無表情地出去了。

卻沒注意,牀榻之上,燕綏的指尖,更加明顯地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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