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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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枚糕點投餵向衛流雲。

衛流雲卻是避開了。

她卸下披風起身：“本宮有些頭昏，便不作陪了。”

在一羣人中演戲，累。

看着蕭秉虛情假意，更累。

蕭秉想陪她：“流雲，朕陪你回宮。”

衛流雲擺了擺手：“太后的壽宴，對你纔要緊。”

蕭秉沒再堅持。

只是還沒走出多遠，衛流雲又被一名宮女引了回去。

剛到附近，就聽到裏面的笑語歡聲：“好。素雪你這孩子，哀家見你第一眼就喜歡！

待你生下龍子，哀家做主，定讓你入主後宮！”

衛流雲的呼吸滯了滯。

白素雪？

她在宮中？

餘光瞥去，正見蕭秉冷眼：“朕說過，朕的後宮，只會有流雲一人！”

她，不配跟流雲同入後宮。

素雪的事，若誰叫流雲知道，朕定S不誤。”

他的對面，太后身邊正摟着一個宮女樣式的人。

原來白素雪一直扮作太后的近身宮女待在壽宴。

方纔她罰跪時，也相當於跪了白素雪？

太后明顯早知白素雪的存在，宴會上的皇親也無一對此感到驚奇。

原來所有人，一直都在看她的笑話。傻子，也只有她一人罷了。

衛流雲緊攥了拳心。

白素雪嬌聲：“皇上，妾身不求名分地位，妾身只想留在皇上身邊......”

太后道：“素雪別理皇帝。他被人迷了心竅，不知道你這樣一來就給皇家帶來雙生子的，纔是有福女。

哀家護着你，從今日起，你便住在哀家宮中安胎！”

有人調侃：“皇兄真是有福啊。素雪姑娘這樣的傾城美人，舉世皆少。

素雪姑娘一留在宮中，皇兄不必出宮，也可擁嬌娘子入懷了！”

蕭秉望着白素雪笑得深：“素雪，確實本事好。”勾起的脣角意猶未盡。

素雪順勢倒入了蕭秉懷中，蕭秉深深攬入。

太后笑着道：“素雪，瞧瞧，哀家就知道你是個多福的！

這終歸是蕭家的天下，還能任由衛皇后在後宮翻了天不成？

你是將來太子生母，總歸妃位、貴妃是少不了的......”

可笑！真是可笑！

所有人賣力討好白素雪腹中“龍子”、又欺壓她，誰又知那是哪來的野種呢？

蕭秉一邊嘴上許着後宮只她一人，一邊又默許太后接白素雪入宮。

今日有白素雪。

來日可還有紅素雪、藍素雪？

簡直虛僞至極！

衛流雲渾身發冷。

分明是晴日，她卻覺得四周圍昏天暗地。

她想起蕭秉對她初訴情衷的時候，那是一個陰雨綿綿之日。

他說：“流雲，此生若能得你，便是這天下，我也不屑於去要！

我奪這天下，也是爲你！

江山大美，我也只想與你一人共享罷了！

所以於我，你在一切之前。

將來我便是做了皇帝，也只想擁你一人入懷。

你，勝過江山。”

曾經的承諾多美好，如今時過境遷，字字皆如灰煙。

感情，正是瞬息萬變。

更換人生的日子越來越近。

衛流雲在這具身體裏也愈發昏沉，每日貪睡的時日愈多。

這日半睡半醒間，竟是迷迷糊糊聽到嫋嫋清音。

那清音似乎愈將她引到另一個世界。

好在最後，一聲喚聲將她喚醒：“流雲、流雲......”

一睜眼，便見蕭秉坐在牀邊。

他親爲衛流雲遞來了湯食：“流雲，聽聞你這些時日午困難醒、又食慾不佳。

爲夫親自爲你做了一桌子喜歡的菜。

每回你胃口不好，吃了爲夫做的，總能食慾大增。”

衛流雲推開蕭秉：“我如今不愛這些了。”

起身，卻見白素雪坐在她的琴案前。

見她望過來。

白素雪挑了挑眉，一襲白裙翩翩若仙起身，嫋步而來，對她款款行了一禮：“皇后姐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