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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夜失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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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廷,蕭廷……”

瓢潑大雨的夜,全身溼透的溫顏一邊呼喚未婚夫的名字一邊沿着下山公路狂奔。

今晚是她的訂婚典禮,她卻被敲暈在化妝間,關在了一間小黑屋裏。

現在典禮已經結束了,真不知蕭廷是怎樣跟大家解釋的。

“啊……嗚嗚嗚……”

身旁的樹叢中突然躥出來一道挺拔的身影,捂住她的口鼻,拖進了樹林。

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傳來,她隱隱地看到了男士襯衫上的鮮血,卻無法看清男人的臉龐。

“刺啦——”

黏在她身體上的禮服被高高掀起,僅存的防護變成了一片碎布。

溫顏慌亂不已,迅猛地拍打起男人的肩膀:“你給我滾開,你這個流氓,你要幹甚麼!”

“嗚嗚嗚——”

男人狠狠地吻住她的嘴脣,將她壓倒在樹叢當中,根本不做解釋。

“你……放開,你這個……流氓!”

她憤力反抗,奈何不及對方的力氣,男人抓起她的雙手按在了頭頂。

“不!”

撕裂般的痛楚將她帶進了漆黑的深淵。

也不知是驚嚇過度還是過分疼痛,她很快昏厥了過去。

翌日,待她再次醒來,人躺在她昨晚要舉行訂婚典禮的那間半山酒店。

室內空空蕩蕩,男人不見蹤影。

她泥濘不堪的身體將純白的牀單染出來一片污濁,可見昨晚並不是一場噩夢。

“禽獸!惡魔!”

想起昨晚的男人,她攥緊了雙拳。

微尖的指甲刺入掌心疼得她瑟瑟發抖,眼圈也跟着紅了起來。

眼前的一切令她感到恥辱,只想快點逃離,她撐起痠軟無力的身體邁下了大牀。

小手不經意打翻了牀頭櫃上的購物袋,袋子裏的東西一股腦的掉在了地毯上。

一條嶄新的連衣裙,一套全新的內衣,還有一顆閃閃發亮的鑽石袖釦。

這東西應該是那男人留下的,她不屑要。

她抬腳想走,卻發現自己狼狽不堪,下身還空空蕩蕩。

無奈,她跑去浴室衝了涼,換上了嶄新的衣裝。

那顆鉑金鑲鑽的袖釦還丟在地上,她走出浴室就看到了它。

忽然想起,這東西可以當做證物,告到那男人坐牢。

她將袖口撿起來,一路瘋跑出了房間……

“你怎麼還有臉來這裏?”

市中心的一座豪華公寓,溫顏來到公寓門口,給她開門的竟然是她繼母的女兒蘇姍。

女人的身上只穿了一件男士襯衫,及臀的長度堪堪能遮住幾分春光,襯衫的領口大大地敞開着,皙白的脖頸上那一片片的吻痕格外醒目。

“你怎麼在這裏?”

心裏咯噔一下,溫顏多少產生了幾分不好的預感。

蘇姍洋洋得意的抱起肩膀,送給她一記勝利者的笑容:“你選擇逃婚是你的自由,但傅家可丟不起這個面子,爸爸讓我替你訂了婚,這話說回來你還要感謝我,若不是我……”

“你胡說!我沒有逃婚,我不需要你頂替我!”

蘇姍的話還沒說完,溫顏便憤怒的攥起了雙拳。

她怎麼會逃婚?她不知道有多想嫁給蕭廷。

她那麼愛他,怎麼會把他讓給別人!

“是誰?”

蘇姍的背後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男性聲線,傅榆緩緩地向她們走了過來。

“榆哥。”

一時情急,溫顏扯開蘇姍衝進了公寓大門。

男人高大的身型堵在了她面前:“你來這裏做甚麼?”

曾經溫潤儒雅的男人,此刻冷若冰霜,彷彿一夜之間變了個模樣。

溫顏怔忪了一秒,淚水迎上了眼眶:“榆哥,你聽我解釋,我不是逃婚,我……”

“無所謂,事已至此木已成舟,你自由了,從今往後我們再無瓜葛。”

無比冷漠地丟下這句,傅榆看都沒多看她一眼,轉身就走。

“榆哥……”

溫顏追上前去,卻被蘇姍擋住了去路:“我說溫顏,你看看你那紅腫的嘴脣,不是被人親的就是被人咬的,你怎麼還有臉糾纏傅榆?當真不要臉了?”

樓梯上,男人的腳步頓了一下,轉而迅速消失在二人視線,留下一室厭惡至極的情緒。

蘇姍回眸瞟了一眼,看到空蕩蕩的樓梯,貼在溫顏耳邊輕笑起來。

“看在做了這麼多年的姐妹份上,我跟你說句實話,其實我早就看上了傅榆,昨晚的一切都早有安排。”

“是你!昨晚是你找人敲暈我的!”

一時氣急,溫顏一把揪住女人的領口,氣得渾身發抖。

當年,蘇姍的母親就是以小三的身份逼死了她的母親,然後取而代之變成了她的繼母。

這母女倆就那麼喜歡搶別人的東西!

“哈!”蘇姍非但沒有緊張,還露出來一副嘲弄的嘴臉:“你蠢就別怪我太聰明瞭。”

“啪——”

溫顏狠狠地甩給對方一個耳光:“壞事做盡,你們就不怕遭報應嗎?”

“呵,別怪我沒提醒你,你現在最好趕緊回家,爸爸給你準備了一份驚喜。”

彷彿默認了這一耳光,蘇姍毫無怒意,依舊一臉諷刺。

“砰——”

樓梯邊突然傳來一聲重響,緊接着又是一陣叮叮咣咣的響聲。

傅榆站在二樓圍欄邊,將溫顏從前送給他的禮物全部丟到了一樓大廳。

男人瞟見溫顏的眼神,送給她一道冷清至極的背影:“把你的東西帶走,我嫌髒。”

“髒!”

晶瑩的淚水頃刻而下,溫顏的身體不受控的輕顫。

十幾年的青梅竹馬,他們之間的信任竟然不堪一擊,真是可笑至極。

“怎麼樣?死心了吧?”

洋洋得意的蘇姍送給她一道背影,趾高氣昂的邁上了樓梯。

溫顏的腳下突然一陣虛軟,猛地後退了一步。

她跟自己說,她不能就這樣被擊垮。

媽媽和哥哥的仇還沒有報,她不能就這樣倒下。

她拖着幾近虛浮的腳步返回了自己家。

一路上,不知逼停了多少車輛,也不知引來了多少謾罵。

腦海裏晃動着植物人哥哥躺在病牀上的身影,唯有這樣才能激發自己堅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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