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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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餘念身後的賀灼瞳孔猛縮，沒有一絲猶豫，他猛地把往下墜的餘念摟着，用自己的做肉墊。

高速往下墜的倆人不受控的被各類尖石撞擊，尖銳的樹枝刺穿他的左腳，賀灼痛的沉悶的哼了一聲。

明明自己痛的全身發抖，可他卻拼命安慰餘念。

“沒事，我沒事，我的念念有沒有被嚇到？”

“不要動，也不要看，我不會有事的，念念乖。”

血腥味在餘唸的鼻腔蔓延開，餘念從巨大的驚嚇中緩和，眼中寫滿了不可置信。

救護車來的及時，賀灼被合力抬上了擔架，處理傷口一個小時，餘念就一直守在身邊。

聽到賀灼沒有生命危險，她緊繃的身體才終於鬆懈。

因爲失血，賀灼陷入了昏迷。

睡夢中，他一遍遍喊着餘唸的名字，一聲聲說着對不起。

至於對不起甚麼，只有他自己清楚。

寂靜的病房中，餘念卻始終靜不下來。

她的腦子裏有兩種回憶來回衝撞，一種是賀灼對她的好，一種是賀灼出軌的事實。

兩股力量瘋狂衝撞，撞的她腦袋一陣陣暈眩。

她不懂，賀灼愛她愛到可以捨棄生命，可爲甚麼，又能做到心安理得的出軌呢。

“渴，水......”

賀灼的聲音將餘唸的意識拉回，她懵了一瞬，抽出被賀灼緊握着的手，轉身出門去倒水。

再回來時，病房門已經被反鎖。

餘念正疑惑，可從裏面傳出的聲音卻讓定在原地。

巨大的碎裂聲猛地響起，賀灼的怒罵聲傳到了她的耳邊。

“楚玫！我說過，別動她！”

“你他媽當我死了麼！但凡念念有任何問題，我第一個S了你！”

“趕緊滾，最近你都不要出現了，我不想看見你。”

賀灼臉色蒼白，可週身的氣勢依舊強到可怕。

楚玫被嚇得不斷瑟縮，最後咬了咬牙，扇了自己兩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透過熟料門窗，傳到了餘念耳邊。

“賀哥，對不起......”

楚玫的聲音帶了哭腔，

“賀哥，我就是太嫉妒你的視線總是在她身上，明明我認識你更久，明明我也陪了你十年，爲甚麼你從來都看不見我！”

“不過現在我想開了，既然你只愛我的身體，那我就做好你永遠的身後人，不爭不搶，只要你需要，我就出現，好不好？”

長久的沉默過後，楚玫脫下了身上的大衣，露出了底下性感的裙襬。

“賀哥，我看見餘念回家了，趁她不在，我向你賠罪好不好？”

“別生氣了，真的沒有下一次了。”

楚玫說着，嬌嗔的低下頭，埋在賀灼的身下。

不堪入耳的聲音，伴隨着賀灼低沉的喘氣聲，不斷鑽進餘唸的耳朵。

“沒有下次了。”

轟的一聲，餘念腦袋一片空白。

到了現在，她纔對賀灼的出軌有了確切的認識。

賀灼面對楚玫設計她的生命安全，最大的怒火，也不過是最近不見楚玫。

而且他們糾纏了十年。

從賀灼認識她那天開始算，也只是十年。

所以，從一開始，賀灼就遊走在兩個女人身邊。

一邊愛她，一邊愛楚玫的身體，割捨不掉任何一方。

這一刻，餘唸的腦子清醒了。

胃部的痙攣讓她忍不住乾嘔，她猛地往廁所跑，吐的天昏地暗。

最後泄力倒在地上，絕望又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