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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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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陳浪周身的毛孔瞬間張開,冷汗譁一下就透了衣衫。

“我勒個去,這地方竟然有過山峯?”

這可是最兇猛的毒蛇之一,而且也是會少有會追着人跑的毒蛇之一。

被它咬上一口,能做的事情就是找個陰涼的地方躺着等死。

劫後餘生的陳浪,卻又開始打起了這條過山峯的注意。

毒蛇,尤其是過山峯這種級別的毒蛇,絕對是各大藥材店哄搶的寶貝!

一條就能價值好幾百文呢。

過山峯彷彿察覺到了陳浪的想法,衝着他吐了吐舌頭後,轉身呲溜一下鑽水裏,很快就不見了。

“可惜了。”陳浪嘆了口氣,心想着再來河邊,一定要帶上工具,抓一條過山峯,抵得上好幾天的蝦蟹收穫呢。

提起魚竿,又收穫了一條約莫兩斤重的草魚。

陳浪笑得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了。

這要是放在穿越前,這條魚足夠陳浪在小區迷路好幾個小時了。

將魚竿藏好,背上重重的竹筐,提着兩斤重的草魚,陳浪走向了縣城。

兩個多小時後,陳浪氣喘吁吁的來到了縣城的一間酒樓門口。

店小二湊過來,熱情的問道:“客官,打尖兒還是住店?”

陳浪放下竹筐,掀開表面的水草,露出裏面的蝦蟹,又揚了揚手中的草魚:“你們收這些嗎?”

店小二撇了一眼,略有些驚訝:“喲?還是活的?”

陳浪道:“那肯定,爲了讓它們能活着過來,我可是遭老罪了。”

店小二讓陳浪稍等,他去叫掌櫃的。

片刻後,掌櫃在店小二的引領下來到了陳浪跟前,又一次確認框裏的蝦蟹都是活的,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蝦蟹在酒樓裏,已經算得上是高檔菜了,尤其是這個季節,很多食客來酒樓,就是奔着螃蟹來的。

偶爾也會有鄉下人拿着蝦蟹來賣,但絕大部分都是死的,像眼前這個年輕人弄來一竹筐活的,很是罕見。

“你打算怎麼賣?”掌櫃的問道。

陳浪悄默默的鬆了口氣,他其實是有些擔心大酒樓看不起這點蝦蟹的,既然問價,那就表示對方需要。

“我第一次賣,也不知道市價是多少,掌櫃的看着給就行。”

掌櫃的笑了:“你這年輕人,倒是實在。”

“既如此,我也不稱重或者數個頭,就這一筐子再加上你手裏那條魚,五十文如何?”

怕陳浪覺得喫虧,掌櫃的又補了句:“你要是對這個價格不滿意,可以去別的酒樓打聽打聽,對比一下價格。”

陳浪現在餓的前胸貼後背,已經沒力氣再揹着這麼重一筐東西滿縣城比價,痛快的點了點頭:“就按掌櫃說的來吧。”

掌櫃見陳浪同意,就讓店小二拿來一個乾淨的竹簍,把蝦蟹放進去。

等蝦蟹收完,掌櫃遞來一串錢,“在下姓洪,大家都叫洪掌櫃,不知小兄弟如何稱呼?”

陳浪美滋滋的拿過錢,一邊數一邊回答:“我姓陳,單名一個浪。”

掌櫃的說道:“陳兄弟,以後要是還有新鮮的蝦蟹,可以考慮都賣給我,我給你的絕對是公道價格。”

陳浪數完錢,一個子兒都不少,然後將其放入懷中,道:“沒問題。”

說完提起竹筐,飛也似的離開了店鋪。

倒不是陳浪害怕掌櫃後悔,而是他太餓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弄點喫的。

酒樓雖然也能喫飯,但性價比太低。

陳浪需要的是那種量大管飽但價格還很低廉的食物。

就比如說路邊小攤販賣的炊餅!

帶餡兒的一文一個,不帶餡兒的一文兩個。

雖然都帶餡兒,但炊餅跟包子不是一個東西。它更像是陳浪穿越前喫過的一種叫做“鍋盔”的東西。

只不過炊餅不會用油炸,純是靠爐火烘烤出來的。

雖然沒有油炸的喫起來香,但對於一個餓的眼珠子都冒綠光的人來說,已經稱得上是無上美味了。

“店家,給我來倆......不,來仨有餡兒的炊餅,就在這兒喫。”

陳浪嚥着口水,排出了三文銅錢。

“客官,您的炊餅,慢用啊。”

小商販將三個熱氣騰騰的炊餅放到陳浪面前,還額外附贈了一碗麪湯。

原湯化原食嘛。

陳浪拿起炊餅,用力的咬了一口,然後就愣住了。

古人做買賣都這麼良心?一口就能咬到餡兒?

穿越之前喫的那些帶肉餡的鍋盔,三口能咬到餡都算老闆有良心了。

陳浪飛速的解決了三個炊餅,感覺也就吃了個七八分飽。

但他不敢再吃了,因爲眼下這種“飽”其實是個假象,是因爲太餓產生的幻覺,實際上已經是十分飽了。

如果再喫,大概率會積食,那滋味可是相當難受的。

“店家,再給我來五個帶餡兒的炊餅,帶走。”陳浪說完又排出了五文錢。

店家拿油紙包好五個炊餅,樂呵呵的說道:“客官,我家炊餅不錯吧?”

陳浪道:“相當不錯,下次還來照顧你生意。”

店家把包好的炊餅遞過去:“客官您拿好,客官您慢走。”

陳浪將炊餅揣胸口,這樣可以保證回家之後,炊餅還是熱乎的。

這玩意涼了之後,喫起來就比較費勁了,容易硌牙。

接着陳浪又找了一家藥房,把黃精賣給他們,炊餅的錢就又給掙回來了。

快出城的時候,陳浪又看到了兩個有意思的攤位。

一個攤位賣糖人、一個攤位賣頭繩。

糖人在古代,絕對是屬於奢侈小喫這一類的,沒點家底的都喫不起,絕大多數的農村家庭都是逢年過節的時候買一個給自家孩子喫,並且是好多個孩子喫一個糖人。

至於頭繩,雖然稱不上奢侈,可農村的女人本就沒有多少飾品,一個頭繩就能讓她們高興好幾天甚至個把月。

陳浪花了兩文錢扯了三尺的頭繩,然後又花了十文,買了一個最大號的糖人。

要不說是奢侈小喫呢,最大號的糖人也就陳浪兩根手指頭大小,一口就能喫沒,但售價高達十文。

十文,夠買十個肉炊餅了。

可想到女兒喫糖人時候露出的幸福笑容,這錢該花還是得花。

糖人不易保存,陳浪下意識加快的腳程。

走了兩步,身後傳來一陣急切的呼喊:“陳兄,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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