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時,父親動了風水眼上的靈物,還打死了一窩蛇。
我們家遭了報應,我只得帶上一對赤玉耳墜保命,一條蛇卻說這是他的聘禮,要我做他的女人。
我想逃離,他就強取豪奪非要我留在他身邊,哄我甜言蜜語,不肯放過覬覦我的情敵。
我以爲他對我有真情,逐漸淪陷,直到我發現,我只是像極了他的白月光。
我懵住了,“甚麼?你女兒不見了?”
一聽到我這句話,胡桂雲竟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接下來甚麼話都說不清楚了。
崔鳶肯定又出事兒了,我聯想到白天那黑蟒走的時候,柳忘態度並不對,我心中的不安開始蔓延。
在沉默了片刻後,我把胡桂雲從地上扶起來,說:“走,我跟你再回去看看。”
我姥姥還想勸我,讓我在家裏好好休息,可崔家又出了事兒,我還是拿了錢走的,如果撒手不管,那也太不負責任了,我良心上過不去。
我回屋裏翻出幾片止痛退燒藥喫下去,讓自己打起精神來,接着就拿上手電,跟胡桂雲一起,再次回了崔家。
到他家門口後,我才從崔父口中得知事情的經過。
原來,晚飯前,一直昏迷的崔鳶終於醒了,但是人虛弱到了極點,她還說自己餓的不行,想喫東西。
女兒清醒了又有胃口喫東西,夫妻二人喜不自勝,就去廚房忙活,結果飯做好了,他們再回到臥室,就發現崔鳶消失了。
他們裏裏外外給家裏翻了個遍,又在家附近找了一圈,左鄰右舍都說沒看見人,胡桂雲就跑來找我了。
我此時心裏,早已有了十分不好的預感。
崔鳶分明被折騰得連走路都成問題,怎麼可能會自己出門?
我把柳忘給的那枚五帝錢又一次壓在舌底,站在崔鳶的臥室,我竟看見了許多混沌不堪的痕跡。
痕跡蜿蜒盤旋,像極了蛇爬行留下的,我還在窗戶的位置看見了一個人手印,窗戶大開,人顯然是翻窗走的。
可白天那黑蟒分明答應我了,它爲何出爾反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