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做了三年本分卑微的葉太太,以爲愛是付出就有回報。看着愛人和初戀出雙入對,她番然醒悟,決定離婚做回自己。她不再扮醜裝蠢,繼承億萬財產後,搖身一變成爲炙手可熱的陶藝大師,國際大獎拿到手軟。“棠棠,回到我身邊吧。”前夫天天糾纏乞求複合。祕書稟告:“小姐,董事會等着您過去開會,還有您未婚夫今晚等您燭光晚餐。”沈棠對前夫淺淺一笑:“我真沒空。”
看在她剛失去親人的份上,葉仲文壓下心中升騰起的不快,壓着聲音說:“方纔的事我不追究,馬克送你去墓園安頓你奶奶。”
沈棠嘴角揚起一抹慘烈的笑:“爲甚麼偏偏是我?在你眼裏我既不好看又不聰明,放在身邊辟邪嗎?”
葉仲文雙脣緊抿,凝眸看着面前的這張臉。
誰說她不好看。
她有一張精緻的小臉,明豔和清冷這兩種特質在她身上卻並不矛盾,反而融合成一種與衆不同的動人。
那雙漂亮的黑色雙眸,裏面有股韌性,着實迷人。
這一刻,她脣瓣被嘴角鮮血染得殷紅,臉上卻是毫無血色的慘白,堅韌下藏着柔弱痛苦,彷彿整個人都要碎了,讓人看了更不忍心痛。
“就因爲我好欺負,好控制?”沈棠歪着頭,繼續笑着質問。
“沈棠,適可而止。”葉仲文臉色沉下去,已然有些不耐煩。
沈棠歪頭注視着他,笑得詭譎:“爲甚麼不讓我說?怕實話太難聽嗎?”
葉仲文不爲所動地站在那裏,冷酷無聲地告訴她,他不屑於她說的任何東西。
她若真要說甚麼,都只是自取其辱。
她不甘心,偏要說:“你以爲給我錢給我珠寶,偶爾施捨一點關心,就可以肆無忌憚地爲所欲爲了?”
“怎麼?錢和珠寶填不滿你的胃口了?”葉仲文冷冷回敬。
這淡淡一句瞬間將沈棠拉進無盡的黑暗深淵裏,絕望似是無形鎖鏈勒得她再也說不出話來,呼吸也變得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