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怡一直在賀宗席的住處等到十點,纔等到賀宗席回來。
他身上帶着點酒意,但還不至於認不出屋子裏的人。
而果然等一看清許靜怡的臉,他就滿是不悅地皺起了眉:“你怎麼在這裏?”
許靜怡筆直坐在沙發上的身子僵了僵,喉頭滑過一絲酸澀,強行嚥下去後才道:“過幾天是賀許聯合開發的商場開業典禮,我來提醒你一聲別忘了出席。”
“這件事助理已經跟我說過,不用你親自跑來再說一遍。我問的是你怎麼在這裏。”
“開業當天需要我和你剪綵,我希望你能做好準備。”
“這我也知道,我的助理還不至於那麼無能,”賀宗席語氣沉了幾分,“回答我,你是怎麼進來的。”
賀宗席的助理當然有能,這兩年來兢兢業業堵着許靜怡,堵得她根本見不着賀宗席。
城南的商場是賀許兩家合作的最後一個項目,賀宗席自然會出席,助理更會提醒,許靜怡不是不知道,但仍是想借着這樣的藉口,過來見他一面。
她已經很久沒有看見他了。
“這裏是我們的婚房,當初結婚時我也有這邊的鑰匙……你忘了?”
賀宗席不是忘了,而是他根本不知道。
這鑰匙本應該是給許安怡的,可連新娘都換成了許靜怡,鑰匙到了她手中也不奇怪,只是他沒想到許靜怡拿着這把鑰匙,一直到今天才真正的登門入室。
一想到許靜怡可能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打開過這裏的門,他就渾身不舒服。
“這裏不是你的婚房,”賀宗席說:“鑰匙交出來,以後別再到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