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陸漠結婚三年,她乖巧溫順,以爲能焐熱男人的心,最終卻抵不過白月光一朝回國。
她不吵不鬧,吞下白月光給的所有羞辱,嚥下男人給的委屈,就這麼從他的世界離開。
可是,她牽着孩子嫁人時,他卻瘋了回頭,把她逼在牆角,雙目猩紅:蘇清顏,想掛在別人戶口本上,除非我死!
蘇清顏嘴角勾笑:窗戶在那邊,陸總,自便。
“不想去?”陸漠面無表情,嗓音冷漠。
蘇清顏只覺得心頭髮冷。
她去不去,他應該並不關心吧,但如果整個蘇氏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那就是不給他面子了。
蘇清顏深吸一口氣,艱澀出聲:“孫助理言重了,也誤會了我的意思,我當然是要出席的,他們離開只是因爲最近這段時間太過於忙碌,現在好不容易可以放鬆一下,我就讓他們先回去休息了。”
孫助理一皺眉,還想開口,接收到了阮箏的眼神,不平的安靜下來。
阮箏抱緊陸漠的手臂,軟軟出聲:“還以爲清顏生我的氣了呢,那就走吧。”
一輛車,阮箏和陸漠自然坐在了後座,兩個人的身影彷彿分不開,孫助理輕蔑一笑:“蘇總監應該不會想要去後座橫插一腳吧。”
蘇清顏兩手攥得緊緊的,強迫自己不再去看那兩人的模樣,在副駕駛上落座。
面前的鍋子正在沸騰,蘇清顏面色微微泛白,一隻手不由搭在小腹上,這種說不清的難受,她一時間無法判斷是來自身體,還是來自她過於壓抑的情緒。
阮箏瞥了一眼蘇清顏的臉色,眼中得意一閃而過,輕柔靠在陸漠肩上,夾了一塊肉放進陸漠碗裏。
陸漠淡淡掃了一眼,微微低下頭,輕聲開口:“你喫吧,不用照顧我。”
“不嘛,這個很好喫的,我想要跟你分享。”
蘇清顏抬頭,眉心多了一點褶皺。
男人本就不喜歡喫火鍋,平日裏喫飯跟內臟相關的東西更是碰都不會碰,一旦看見,臉上的冰霜幾乎化爲實質。
她抿了抿微白的脣,正準備張嘴說話,就看陸漠在阮箏軟磨硬泡下吃了下去,面不改色,沒有絲毫生氣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