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冬天,下了好大好大的一場雪。過去的一年裏,發生了很多很多事。比如,沈晚瑜蓄意殺人被判入獄,而阮婉挪用公款的舊案被洗清。比如,小寶終於肯喊她一聲媽媽,小尾巴跟在他身後甜甜地喊哥哥,他也能虎着臉嗯一聲,扭頭躲在角
“先生,求您買我吧,我甚麼都願意做,只要二十萬……”
那一年的冬天,格外寒冷。
十八歲的阮婉跪在高檔會所門口,懇求地望着出入會所的每一個男人
侍應生嫌惡的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掃視。
阮婉穿得單薄,又一天不喫不喝跪在地上,最後體力不支摔在地上,手腕擦破了皮滲出絲絲鮮血。
疼的她眼淚奪眶而出,可她要堅強。
母親還等着她去救……
阮婉剛想掙扎着爬起來,眼前出現一雙鋥亮的皮鞋,
一張輪廓冷峻的面孔緩緩朝她俯身逼近,帶着一絲探究的意味——
“你真的甚麼都願意做?”
阮婉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一把抓住男人的褲腿:“我願意,我願意,我甚麼都可以做……”
男人粗糲的指腹挑起她的下頜:“很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跟我走吧”
夜裏,阮婉從夢中驚醒。她下意識摁亮了牀頭的壁燈,毫無徵兆地對上一雙寒潭般的墨眸。
傅東臣修長的雙指夾着根菸正在徐徐抽着,菸頭明明滅滅。
“醒了?”他涼薄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