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被抄,流放邊關,穿成自殺未遂的陶真只想好好活着,努力賺錢,供養婆母,將裴湛養成個知書達理的謙謙君子。誰知慘遭翻車,裴湛漂亮溫和皮囊下,是一顆的暴躁叛逆的大黑心,和一雙看着她越來越含情脈脈的的眼睛……外人都說,裴二公子溫文爾雅,謙和有禮,是當今君子楷模。只有陶真知道,裴湛是朵黑的不能再黑的黑蓮花,從他們第一次見面他要掐死她的時候就知道了。裴湛:“阿真。要麼嫁我,要麼死。你自己選!”陶真:救命……我不想搞男人,只想搞錢啊!
晚飯是陶真做的,裴家也沒甚麼調料,就放了點鹽燉,陶真又熗了點蔥花,做了一鍋手擀麪。
裴夫人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識到擀麪杖的神奇,看到陶真做的面,連連誇讚,搞的陶真都不好意思了,畢竟這面再簡單不過,尋常人都會做的。
裴湛拖着疲憊的身體走到家門口,在門口的大樹邊站了一會兒,他後背的傷口又裂開了,右手的食指還被石頭砸掉了半個指甲,很疼。
他從前最是怕疼了,可是如今,疼着疼着倒也習慣了,甚至某個時刻,裴湛覺的疼點也挺好的。身體疼了,心裏就會好受一點。
採石礦的活非常繁重,裴湛這輩子沒喫過這樣的苦,他常常覺得,會不會哪天他就堅持不下去死了。
也許,死了也挺好的,倒是解脫了。
可他不敢死,他死了,他娘和弟弟要怎麼辦呢。
裴湛看着緊閉的大門,裏面隱約有光透出來。
他卻一點不想回家,他不敢看他娘故作堅強的笑臉,也不敢看小弟那雙眼睛……
“你不回家,站在這幹甚麼?”門突然被打開,陶真從裏面走出來。
黑暗中,裴湛站在樹下,月光正好,陶真似乎看到了他臉上的疲憊和悲傷,不過那情緒轉瞬即逝,瞬間變的冷漠又兇狠。
陶真心想,一定是自己眼花了吧。
裴湛當然不會向陶真解釋,自己爲甚麼不回家,而是站在大門口吹冷風,他甚至都沒看陶真一眼,就繞過她進了屋子。
簡單的洗漱之後,裴湛便去了廚房,一進門就聞到一股很淡的香味。
裴恆似乎等的久了,正眼巴巴的盯着裴湛看,大眼睛的裏的急切藏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