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她求他信她,他不屑一顧。五年後,她願意終身不嫁,他卻死纏不休。南煙說:“霍先生,我錯了,求你放過我。”他說:“放過你,除非我死。”
這孩子跟着她從鄉下小鎮到京海,這一路上從未開口叫過她一聲媽媽,沒有開口跟她說過一句話,現在這聲媽媽,叫的人肝腸寸斷,撕心裂肺。
“冬兒,乖,冬兒不會死,媽媽不會讓冬兒死的。”
南煙生怕孩子淋雨感冒發燒,趕緊從包裏拿出破舊的厚外套給孩子頭蓋上。
大鐵門終於打開,黑色的大傘下露出來的是一張熟悉卻又冰冷無情的臉。
“滾,別在這哭喪了,還嫌南家被你害的不夠嗎?”
紅色鈔票狠狠砸下,鋒利的邊緣從她的臉龐劃過,血珠子頓時鑽了出來,很快又被雨水沖刷。
“哥-”
“別叫我哥,我們南家早就沒有南煙這號人了,對我們來說,你們就是連乞丐都不如的垃圾。”
南天憤慨鄙夷的瞪着南煙,眼裏冒着火光,恨不能將她活活燒死。
垃圾?!
對呀,她早就不是甚麼南家大小姐了。
她現在只是一個刑滿釋放的勞改犯7528。
南煙低頭,呼吸都變得驟然無力。
曾經想過的無數爲自己辯解的措辭,此刻卻只有沉默。
不相信自己的人,你說再多都是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