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覺得,閨蜜比親人還親,所以我用腳趾頭都沒有想到,我最好的閨蜜笑着把我推進了火坑。
我叫江笑笑,是大四的一名學生。論文答辯前,我收到了閨蜜的喜帖,閨蜜和相愛多年的男票修成正果,我真挺爲她高興的,誰知,參加完她婚禮的第二天,我就聽到了她的死訊。
閨蜜死後,我經常夢到她,不管我跟她說甚麼,她都總是一臉怨毒地看着我,看得我渾身發毛,好像我對她做了甚麼天理不容的事情似的。
可我並沒有對不起她的地方啊,我想不通她爲甚麼陰魂不散的纏着我。反倒是閨蜜結婚的那天她讓我做的那些事情,讓我到現在心裏都不舒服,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閨蜜結婚那天,作爲孃家人,我一大早就趕了過去。現在挺流行中式婚禮的,閨蜜和男票趕了個時髦,也辦了場古色古香的中式婚禮。
我去到婚禮現場的時候,已經有不少賓客早到了。不過這些賓客挺奇怪的,結婚多喜慶的一件事啊,參加婚禮的人,就算不是笑得跟個屁似的,也總得春光滿面的吧,但他們一個個面無表情,跟塊冰棍似的。
我心裏挺不舒服的,覺得他們真不給閨蜜和她男票面子。
我到閨蜜化妝的房間的時候,閨蜜還沒有換上喜服,妝也沒化,我看了下表,婚禮就快開始了,不禁有些着急,催着化妝師趕快給閨蜜盤頭化妝啊啥的。
閨蜜倒是一點兒都不着急,不僅不讓化妝師給她化妝,還非要我幫她試試喜服。我當時覺得閨蜜肯定是高興傻了,你說,結婚的人是她,穿喜服的人也是她,我試個甚麼勁啊!
我不想幫閨蜜試喜服,閨蜜卻說這是他男票那邊的習俗,我這個好姐妹幫她試了喜服,她和她男票能夠甜甜蜜蜜恩恩愛愛一輩子。
我當然希望閨蜜能和她男票幸福一輩子,雖然覺得她男票那裏的習俗挺奇怪的,還是幫她試了喜服。
穿上閨蜜的喜服之後,閨蜜直說好看,又開始讓化妝師給我化妝盤頭,說這也是她男票那邊的習俗,這樣能讓她和她男票白頭偕老。
雖然我覺得她男票那邊的習俗真挺變、態的,但是爲了閨蜜的終身幸福,我都忍了。不就是盤個頭嘛,又不是砍頭!
盤完頭化完妝之後,閨蜜拉着我的手,非要我陪她去她和她男票的新房看看,說這也是他男票那邊的習俗。我以前看過新聞,很多地方的習俗,就是很奇怪的,也沒多想,就陪閨蜜一起去了。
我和閨蜜走在一起真奇怪啊,她這個準新娘看上去清水白菜的,我這位賓客倒整得跟要嫁人似的,嚴重不協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