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秀猛地扭頭看着那個叫玲瓏的婢女,擔心溢於表情,隨後她又抬起手,一雙的纖長白嫩的手浮現眼簾,就連指甲蓋都泛着粉粉的色澤。
她多年練武,雙手早已佈滿老繭和傷疤,絕不是這種保養得宜的千金手!
梁景秀本想要從牀上起身,卻突然腳下一軟,整個人都摔在了地上。
一旁的玲瓏見狀趕忙將人扶起,伺候着讓她靠坐在牀上,“大小姐,你的身體才喫過藥,用不上力,若是有事叫我就是了,可千萬別亂動.......”
她話語剛落,閨房大門便被人風風火火地推開,隨後那人一陣小跑到梁景秀的面前。
同方才粗魯推門的氣勢不同,那人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在梁景秀的額頭上摸了摸,隨後嘆氣道,“妹妹,你可有不舒服的地方,我就跟你說外頭風大,你不聽非要外出,如今又受涼了吧!”
直至那人走到了梁景秀的面前,她纔看清楚對方,隨後她腦袋發出一陣“嗡鳴”。
梁景秀怔怔地看着進屋的人,眨了眨眼睛,確實同她的父親長得有幾分相似,但是,但是這也太年輕了?
“爹爹?”梁景秀看着年少版的爹爹梁廣,不禁恍惚了一句。
那人聽到聲音回頭看了一眼梁景秀,剛想開口,又有人進門打斷。
“景秀,感覺好些了嗎?”
梁景秀的眼神逐漸模糊起來,片刻後不屬於她的記憶湧了進來。
原來她是成了那位族譜中寫着早逝的姑姑梁景秀,現在用擔心的表情看着她的是年輕的爹爹梁廣和祖父祖母。
“景秀?”穿着褚色錦裙的婦人見女兒遲遲不吭聲,心焦的又問了一遍。
梁景秀看着一臉焦急神色的祖母和少年意氣風發的爹爹,她的目光從他們的臉上掠過,記憶也交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