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北虞?就是那個被曝出豔照的十八線嘛!看着挺清純的,誰知道私生活那麼混亂,真是不要臉!”
“誰說她清純的?那張臉長得就是一副禍國殃民的狐狸精樣,想也知道私底下得賤成甚麼樣了!沒看照片里人的尺寸都已經滿足不了她了嗎,真是噁心!”
“現在臉也沒得看了,聽說是勾|引黑社會老大被他老婆發現,一張臉都被硫酸潑爛了,真是活該。這下人是真的不會上她了哈哈哈——”
……
昏暗的地下室裏,長相甜美衣着華麗的年輕女人拿着手機,一條一條念着上面的內容,聲音清脆動聽,語氣裏滿是不加收斂的嘲諷。
“姐姐,”她抬起頭看向地下室中光線照不到的角落,面上親切的笑意十分虛僞,“你怎麼沒有反應啊?妹妹我是看你眼瞎了看不到這些東西太可憐,特意過來讀給你聽的,你怎麼一點也不領情啊?”
角落裏,有個甚麼東西動了動,女人打開手機的電筒照過去,那團東西就變得清晰了起來。
池北虞佝僂着縮在角落,儘管渾身都疼,卻沒有表現出來。這讓來看笑話的蘇心依有些小失望,她本來是想看池北虞發抖求饒的樣子的。
她原本漆黑光滑的秀髮此時蓬亂地糊了滿頭滿臉,破舊得不足以蔽體的衣服上滿是血污和泥漬,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生了膿瘡,蠅蟲在她周圍飛舞着,遲遲不去。
看她這副樣子,蘇心依心裏就又痛快了,一雙靈動的大眼睛裏寫滿了陰狠,“姐姐,你這個樣子可真讓人噁心啊!也就是我纔會這麼好心,還知道來看看你。”
角落裏的池北虞終於有了反應。
她緩緩抬起頭,血肉模糊的臉令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最讓人心驚的,還是她的眼眶中空洞洞的,竟然被生生挖走了眼睛。
“蘇心依,”女人緩緩開口,聲音嘶啞如同破鑼,“晏識松呢?”
蘇心依彷彿聽見了甚麼天大的笑話,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池北虞,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着識松哥哥呢?也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裏還配提起他?”
池北虞勾了勾嘴角,似乎是想笑,可嘴角牽動了臉上的傷,疼得忍不住抽了口氣。隨即,她嗅到了空氣中異常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