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晟恨死了花折枝,因爲她在他最落魄的時候,不僅落井下石,還險些讓他丟了命。
他得勝歸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娶她,一步步將她逼瘋。
花折枝殘着腿,受盡羞辱。
命不久矣時,她紅着眼問:“我不曾負你,你爲何這般待我?”
“編,接着編,”他狠厲無比,掐着她的脖子,“本王倒要看看,是不是除了死以外的所有謊言,你都能說破天!”
後來,花折枝死在了謝景晟的面前。
他卻,徹底慌了……
喇叭嗩吶吹個不停,鞭炮聲綿綿不絕。
花折枝從破敗的院落裏跑了出來。
一個月前,嫁給謝景晟的那晚,她被打落至此,謝景晟不准她出門半步,違令重罰。
她忍着腿疼跑到了前廳,一眼便瞧見了謝景晟。
他穿着大紅喜袍,映襯的他越發俊朗無雙,新娘站在他的身側,看起來無比登對。
花折枝想衝過去,但禮司一句‘送入洞房’,瞬間讓她止了步。
大典已成……花折枝的臉色慘白,手撐着牆,勉強站穩,心底想對他說的那句‘娶誰都可以,爲何要娶她的妹妹花雨煙,爲何要娶她最痛恨的人’,就這麼哽在了喉間,說不出來。
轉身入新房時,新娘沒站穩,謝景晟敏捷的抱住了她。
新娘的紅蓋頭意外落了下來,衆人倒吸了口涼氣,新娘也有些慌亂,謝景晟卻毫不在意,笑着在新娘脣上親了口,“本王迫不及待,讓大家見笑了。”
衆人皆笑。
花折枝的臉上血色全無。細長的指甲嵌入了掌心,絲毫不覺疼。
“送入洞房!”再一聲落下,謝景晟抱着新娘大步望新房走去。
正走着,新娘花雨煙突然往一處望去,十分訝異,“姐姐……”
謝景晟臉色一變,順着花雨煙的視線看過去,只見花折枝站在暗光處,他的臉上一閃而過的厲色,“本王有說你可以出來?滾回去!”
衆人不識花折枝,正納悶時,花雨煙掙扎着落地,而後巧笑盈盈的走到花折枝的面前,親暱的握住了她的手,“姐姐,今日是我與王爺大婚,往後我們姐妹共侍一夫,可要相互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