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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帶我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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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折枝暈過去了。

  謝景晟就這麼冷眼看着,命人將她丟回破院。

  下人們見花折枝不受寵,自然是沒上心,甚至都沒有抬,直接拖了回去。

  血染了一路,花折枝人事不省,後背血肉模糊。

  伺候花折枝的丫鬟哭的不行,求人找大夫,可棄妃……又有誰會理睬?

  ……

  花折枝再次清醒時,屋外下着雨。

  丫鬟憐兒正與備着藥箱的老頭說着甚麼。

  許大夫道:“你家王妃本就有舊疾,如今還有這麼重的傷,能保住人就不錯了!日後好生休養,也許還有個把年頭能活,還有,你日後莫再尋我,告辭!”

  許大夫走後,憐兒擦乾眼淚進屋,瞧見花折枝醒了,瞬間喜笑顏開,“小姐,您可算醒了!這都睡了一天一夜了,您感覺怎麼樣?”

  花折枝掙扎着坐起來,問憐兒:“他們呢,圓房了沒有?”

  憐兒欲言又止的望着她,花折枝的臉色一變,喉間猛地湧上腥甜,掀開被子起身,憐兒制止她,“小姐,您要幹甚麼啊?”

  “我要去見謝景晟,”花折枝咳了好幾聲,“帶我去見他,帶我去!”

  “小姐……”憐兒的眼淚掉下來,花折枝紅着眼看她,聲音輕顫,“最後一次了,帶我去吧。”

  憐兒閉上閉眼睛,“小姐,您不用去了!王爺昨夜一宿都留在煙夫人的屋子裏,早上王爺出府的時候,脖子上都是……煙夫人屋裏又要了熱水淨身,他們,他們已經圓房了!”

  花折枝的表情凝滯,驀地吐了口血出來。

  憐兒嚇得花容失色,“小姐!”

  花折枝眸底的光,寸寸破碎,就這麼死氣沉沉了好一會,她忽然笑了起來,眼淚就這麼毫無預兆的落下,“他真狠啊。”

  即便是她再三請求,他也還是,還是圓了房……

  憐兒剛想安撫,屋外有人匆匆進來,“折枝——”

  主僕二人齊齊望去,只見一人穿着黑色的斗篷進來,帽子摘下,露出了俊美無雙的容貌,憐兒大喜,“南離世子,您終於來了!”

  秦晨朝她們二人走去,視線緊緊地鎖在花折枝的臉上,眉頭微蹙,“你怎麼弄成這幅德行了?”

  花折枝欲要下榻朝他行禮,被秦晨攔下,花折枝望着他,虛弱無力的道:“世子怎會來此?”

  秦晨還未應話,憐兒卻突然跪在了地上,“是奴婢自作主張尋的世子。”

  她紅着眼凝着花折枝,“小姐,昨日您身受重傷,奴婢求他們尋大夫救您卻無人應允,奴婢出府去求相爺,相爺說早已將小姐您除去祖籍,不再是花家之人了,奴婢,奴婢身無分文,萬般無奈下,只能求世子尋大夫,都是奴婢的錯,求小姐責罰!”

  花折枝的臉色愈發慘白,最終慘然的笑了笑,“起來吧,是我沒用,如何怪你?”

  憐兒擦着眼淚起身,又急急忙忙的說去沏茶,退了出去。

  等人走後,秦晨看向花折枝,眸色難以覺察的放柔了些,嘆道:“你這又是何苦?”

  花折枝悲涼的笑,“不苦。”

  “當年分明是你救了他,是你幫他……”

  花折枝搖搖頭,“過去的事已是過眼雲煙,世子莫要再提了,不過,折枝有一事相求。”

  “你說。”

  “憐兒生性莽撞,不懂規矩,日後若是還求世子來此,世子便拒絕吧,世子於折枝有恩,折枝不敢辱了世子的名聲。”

  秦晨的眸光黯下,“你一心一意向着他,他卻娶了你的妹妹,你也能容他?”

  能容嗎?

  花折枝心口疼的難以呼吸,低頭卻笑了,“容不得,但他已娶,折枝無力迴天。”

  見狀,秦晨不再刺激她,坐下來與她道:“如今謝景晟權傾朝野,我惹他不得,避開了衆多守衛才進來的,這祛疤藥只送你一次,日後好生照顧自己,莫再受傷了。”

  言罷,他便將藥瓶擱置在桌上,花折枝終是微微溼了眼眶,望着他,“多謝世子。”

  窗門未關,兩人交流的神態親暱,尤其是花折枝眸光含淚的望着秦晨,落在院門處站着的謝景晟眼裏,便是含情脈脈,癡纏的緊。

  男人臉色陰霾的看着兩人你儂我儂,身側的花雨煙勾了勾脣,“看來王爺還是心軟了些,姐姐即便傷得再重,身側也還是有尊貴的南離世子相伴,端看他們這般作態,不知情的還以爲姐姐與世子纔是夫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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