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乾元殿回到長階宮時,韓載冷峻的眉眼之間有幾分疲憊,揮退左右後,他朝浴房走去。
還未入內,就聽到一陣水流的聲音。
韓載眉峯微蹙着推門入內,水聲越發清晰,屏風上映出一道窈窕的剪影,他頓了一下,才朝前走去。
跨過屏風,浴池中的姜袖珠只着一件青色的抹胸裙,朝韓載揚脣一笑,是點到爲止的豔,不可方物的美。
韓載眉峯皺的更緊,姜袖珠如美人魚一般的擺動秀美的雙臂和柔軟的腰肢,遊向韓載。
她撐在漢白石白浴池邊緣,仰起臻首,含着水霧的美麗雙眸楚楚可憐的看着韓載。
韓載看着一滴晶瑩的水珠從從女子臉上滑落,流過鎖骨跌入胸口丘壑之中,喉頭不禁有些乾澀。
他慢慢的蹲下身,骨節分明地修長手指捏住姜袖珠的下巴,“皇后娘娘,你在這裏做甚麼?”
姜袖珠雪白的手指探向韓載的脖頸,環住後,用指腹輕輕的摩挲着,呵氣如蘭的哀求,“我不想死,求攝政王救我一命,我願做您的掌中玩物,任您驅使。”
韓載垂眸,居高臨下的望着姜袖珠,鷹隼一般的眸子泛起嘲諷,“一個時辰前,先皇才死在你的秋信宮,現在又來找本王自薦枕蓆,皇后娘娘,您身上先皇的味道洗乾淨了嗎?”
寂靜的浴池邊上,兩人一個衣冠整潔,一絲不苟,如九天之上凜然不可侵犯的神祇,一個渾身溼透、膚若凝脂,似銷金窟裏能吸乾男人骨髓的妖姬。
姜袖珠勾着韓載脖頸的手微微用力,將他拉向自己,溫熱的呼吸撲向他,“您不喜歡我身上的味道,那您可以幫我洗啊!”
韓載眼中掠過一抹暗光,慢慢的鬆開姜袖珠的下巴,“讓本王伺候你,你也配?”
“怎的,攝政王不敢了?”
姜袖珠挑釁說着,仰頭吻上他的下巴,手上也不停,滑向他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