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城有一聲名狼藉的女人,盛夏。可,實際上她不過是愛上了一個人而已。爲這個人,她這輩子,第一次用了最見不得人的手段。婚後兩年,她受盡冷嘲熱諷,受遍他的冷暴力,她爲他九死一生,依舊換不回他的回眸。“裔夜,愛盛夏,那麼難嗎?”她問。他只說:“我不犯賤。”可是後來啊,她紅裙搖曳,流連於杯酒名流之間,他又說:“盛夏,回到我身邊。”她勾脣淺笑,“裔總,這一次我不想犯賤了。”你是我年少時的春秋大夢,終於在吹滿北風的酒裏醒了……
一酒店內,地上凌亂的散放着男女衣物。
男人微眯着眼睛,按壓着脹痛的額角,意識漸漸回籠,前一秒還尚且迷離的厲眼陡然間寒光乍現。
他坐起身,身邊躺着的是一還尚在昏迷中的女人。
這是,男人面色陰寒的穿上褲子,甚至來不及穿上襯衫,就那麼**着上半身,將酒店裏免費的礦泉水擰開。
朝着女人的臉澆了上去。
沉睡的盛夏,涼意和窒息感撲面而來,她掙扎着想要睜開眼睛,但是迎面而來的冷水擊打着眼皮,她睜不開。
她左右掙扎着移開頭,身上的痠痛感讓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砰”空掉的礦泉水瓶被像是垃圾一樣的丟到地上。
盛夏也因此有了喘息的機會,抱着溼漉漉的被子靠坐在牀上,卻遲遲不敢抬頭去直面男人的眼睛。
裔夜冰寒的眸子冷冷的落在她的身上,“盛夏,你就非要犯賤?”
犯賤嗎?
盛夏在心中默默的品味着這個詞中羞辱的意味,嘴角卻忍不住揚起了一抹蒼涼的笑,她抬起頭,寂寥的望着他:“裔夜,愛我不好嗎?”
裔夜黑滲滲的眸子居高臨下的睨着她,“我不犯賤。”
盛夏攥着被子的手緊了緊,他裹着冰的視線讓她心痛如刀割,嘴角卻依舊掛着笑,那麼悲涼,那麼義無反顧:“裔夜,我知道你在替盛媛雪尋找合適的腎臟。”
正在穿衣服的裔夜停下扣紐扣的動作,銳利的眸子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