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塵吶,老師看你家挺窮的,在獎學金方面有心幫你一把,可是據同學們說你的人品不端正,這可是作風上的大問題,恐怕老師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張塵,咱再說下一個問題,這老師可就得批評你了,你看看自己整天滿身泥濘的,嚴重影響了我們學院,甚至學校的形象了,你家裏不會窮到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買不起吧?看看你自己這整天像個甚麼樣子,像社會上的流氓,還是小混混,你自己說?”
“你父母隨便動動手,掙點錢就夠你的花費了,用得着你整天跟個傻子一樣這麼賣力氣嘛?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是你爹不知跟誰廝混偷偷生下來的野種,原來是沒孃的孩子,真是不好意思,老師記性不好。”
“這點怪我,這點怪我,我忘記了你是個野種。”
張塵此時正坐在九江市一中,校外一片小樹林旁邊的長椅上,地上都是橫七豎八倒着的啤酒瓶子,張塵雙拳緊握,咬牙切齒,怒瞪着眼睛望着天空,一遍又一遍回想着剛剛班主任孫大海對自己說的話。
“孫大海,你給老子等着,早晚把你的臉打成豬頭。”
張塵憋了半天,怒吼一聲,心中火氣消解不少,接着喝手中的悶酒,他和妹妹張晴從小被父親張山河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長大。
張塵的家裏極其貧窮,一家三口生活拮据,家裏的錢都用來供張塵和自己的妹妹上學了。
但是後來,由於自己妹妹腿上的病痛越發的不可收拾。
所以自己妹妹,漸漸地就失去了行動能力,被無數人嘲笑,被無數人看不起,所有的老師和同學不僅嘲笑自己妹妹的殘疾,更加喜歡嘲笑自己妹妹的出身。
自己妹妹張晴,本來學習成績很好的,但是後來受不了衆人的侮辱,常常喜歡獨自一個人找個角落,潸然落淚。
妹妹張晴很懂事,不想要父親和自己知道她心中的感傷。
漸漸地,自己妹妹就越來越不想上學了,成績也是一落千丈,父親求了很多人,甚至曾經都給校長跪下了。
但是校長看在自己一家人很窮,給不起紅包的份上,沒有半分憐憫。
很多校長果斷的將自己父親從校長室趕了出來,這是何等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