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從女人潔白的紗裙上,流淌下來。
一滴一滴,在乾淨的瓷面上暈染開來。一襲白裙被染的失去了本來的顏色,看起來,格外的觸目驚心。
阮柔的裙襬散開,蒼白的脣角動了動。她靠在沈臣的懷裏,捂住小腹,吶吶道:“姐姐,你爲甚麼要這麼對我?”
她仰着頭,一瞬不瞬地看着阮凝。
阮柔的膚色蒼白,沒有半點兒血色,眼角微微暈染着些許的紅。臉上還帶着未乾的水漬,楚楚可憐。
阮凝茫然地站在了原地,嘴巴張了張。卻宛如失聲般,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
“小柔,別說話了,很快就沒事了。”沈臣的聲音,帶着些許的顫抖。
阮柔緊緊地攥着沈臣的手,就像是抓着唯一一根救命稻草。指甲用力到泛白:“臣哥,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救救他,救救他!求求你,救救他!”
“別怕,小柔。”沈臣滿眼疼惜地看着阮柔,柔聲安撫道:“你會沒事的,很快,很快......家庭醫生就過來了。”
“去喊人!去喊人!你們都是幹甚麼喫的!”沈臣雙目赤紅地看着一旁不知所措的傭人,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看起來,格外的嚇人。
傭人們戰戰兢兢,索性醫生幾乎是下一秒就趕過來了。
他們的動作非常的快,轉眼間,阮柔就被送進了手術室裏頭。
阮凝站在原地,捏緊了自己的裙襬。望着地上的一大攤血跡,總算是反應過來了,她不停地說道:“阿臣,不是我,不是我。這是我的親妹妹,我怎麼可能會這麼做呢?”
她甚麼都沒有做,她只是想要扶阮柔而已,她根本就不知道爲甚麼事情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