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歸來,十方獄裏,公主衛昭輕輕彎下腰身,桃花眼裏是凌冽寒霜。她對着此時正對她情根深種的駙馬一字一句道:“我只是想讓你死,僅此而已。”虞長臨不懂衛昭怎麼能說不愛就不愛,卻還是蒼白一笑,“當年是殿下先招惹的臣,臣今後做鬼也要守着殿下啊。”兩年後,假死跑路的駙馬化作梁國孟安回來了。他假意入公主府,成了面首。深夜,他潛入公主牀榻,摩挲着衛昭臉頰,語氣陰沉:“殿下,被你害死的夫君回來了。”卻不想衛昭猛然睜眼,眉眼溫柔道:“長臨,我們和好吧。”
不等衛昭深思,花寶珠繼續道:“阿昭,你莫要太過憂思,那歹人想必是有所圖。可是阿昭,他圖甚麼呢?”
花寶珠這麼說着,一邊抬眼細細打量衛昭的神色,懷疑道:“莫不是歹人見你快選夫了,想用桃桃威脅你收了他?”
她這麼說着,忍不住嗤笑:“那他倒是選了個最差勁的法子。”
衛昭眸光波動,若有所思地看向花寶珠:“劫持桃桃的人與虞長臨有關係。”
“啊?”花寶珠捂嘴驚呼:“與虞駙馬有關係?怎麼會?虞駙馬都死了那麼久了?”
她這麼說着,又扯了扯衛昭的衣袖,試探尋問:“阿昭,你真的要選夫嗎?”
當真要選夫?將死去的虞長臨徹底拋到腦後嗎?
聽着花寶珠的言語,衛昭神色一凝,許久,衛昭道:“寶珠,本宮是公主,本宮今年不過20歲。”
衛昭的言外之意,便是她自己身份尊貴,尚且是大好年華,不至於,也不該爲了虞長臨守一輩子。
這話,花寶珠聽明白了。
她仔細揣摩着衛昭的意思,沒再繼續說些甚麼,一副沉默神色。
許久後,方纔對衛昭道:“阿昭,桃桃這般可愛,不會出事的。”
衛昭啞然失笑:“寶珠,我只有十日時間。”
一旁的孟安一直未曾說話,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二人的神色,他看着花寶珠,墨色眼眸裏是一片暗沉之色。
花寶珠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好勸慰道:“阿昭,萬事放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