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黃河口出,洪水濤濤而湧。
浪浪衝上雲霄,讓整個田地河山化爲汪洋大海。
縱然之間,是河山不再,民苦難升。
聽爺爺說,他見到我之時,還是嬰兒的我,身上裹着一層破布,被放在紫冠金棺材中,洪水來時,我便被卷在洪水中,蕩蕩飄揚而來,爺爺遇見,將我救回了家。
我爺爺是幹陰間活的,專門給人家釘棺材,我呢,是爺爺在棺材裏救出來的,說這是天註定的緣分,我這輩子,註定喫這口飯。
自此之後,我懂事起,就聽別人叫我小棺材,成天在爺爺跟前,圍着棺材轉圈圈,這一晃多年,我便成了家中棺材鋪的頂樑柱。
無論是親自動手做壽材,還是上山給人看風水,我都輕車熟路。
但隨着時代的進步,越來越多的人選擇了火化,棺材也慢慢退出了歷史的舞臺。雖是我喫飯的手藝,到底還是敗在了潮流之下,無可奈何,我得另找方式,不讓自己餓死。
畢竟規矩是人定的,若不變通,便只有死路一條。
但每一次我跟爺爺說起,我想做些別的事情,也都氣的抄起柺杖狠狠的砸向我。
捱了這一頓揍,今天還沒完事,爺爺將我扔進了祠堂內,罰跪了整整三天三夜,就在我滴水未進,即將昏厥之時,爺爺這纔出現,能給了我一本古老的書籍,便大罵着讓我滾出李家。
追未生我,卻養我多年!我又怎麼可能做那忘恩負義之人。
想來想去,我到底還是跪在了大門之前,可爺爺卻無論如何都不肯見我,到此時,我心裏非常的後悔和怨恨自己。
不過這時蔡家來了人,爺爺也沒有再繼續與我僵持。
這蔡家人在我們這兒,那可是風光萬里,家族龐大,在我認爲,這家一旦找上我們家夠喫好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