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渾噩噩做了七年傻子,黃大仙說我身上有堂口,來頭不一般。
從那之後,我走上了北馬這條路。
我出生在東北偏僻的小山村,名爲鱗莊。
每個村子,都是一本書,記錄着形形色色的驚奇故事。
有人說,善待村子裏的傻子,因爲他是村莊的守護神。
是不是守護神我不知道,但我確實是那個傻子,很‘正常’的傻子。
我叫於浩,十二歲那年高燒不退,雖然活了下來,可從那天開始,我就開始走街竄巷,傻笑個不停,淪爲了徹頭徹尾的傻子。
其實我的心裏甚麼都清楚,可身體就好像被某些東西操縱一樣,我表達的,我看到的,卻無法被別人接受。
“嘿,於傻子,來,給你條魚回去喫!”
嘿嘿......
我很討厭自己的嘿嘿聲,我也清楚,這個傻里傻氣的笑聲是從我的嘴巴里傳出來的。
我想,這是我跟別人打招呼的方式吧。
村裏的幾個淘小子在大壩游泳,摸魚,光着膀子,露出結實的臂膀。
村內有名的孩子王名爲虎子,他拎着一條巴掌大的草魚,走到了我的面前,抻開了我的褲子,將那條魚扔了進去。
涼颼颼的,黏糊糊的......
嘿嘿......
我的笑聲依舊如此,同時,他們也傳來了正常聲音的哈哈大笑。